連續(xù)泡了好幾天澡之后,不僅身體感覺越來越輕便敏捷,聽力,視力也感覺到越來越好了。這不,憑著一絲絲細微的聲響,我就快速鎖定了一只野雞的位置,沒怎么費力就把它抓了過來。
老頭子一邊吃著雞肉,一邊囑咐我不要放松,接著泡,他下午還要去給我采藥草。就憑他這股勤勞的勁頭,兩只大雞腿都讓給他吃了。
老頭子走后,我先是起鍋燒水,把藥草放進去熬,然后從籠子里拿出蛇來放血。經(jīng)過前面幾天的嘗試,現(xiàn)在對蛇我一點都不害怕了,直接看都不用看,逮著哪條算哪條。害怕的該是它們,只要我手伸進來,意味著它們又要受一次皮肉之苦。
正在我抓著蛇在放血的時候,聽到了由遠及近的發(fā)動機聲音,應該是送補給的又過來了。
這幾條蛇的血,一天比一天滴得慢。所以當汽車停下時,我還沒騰出手來。只好背對著他們喊了聲“兄弟,幫我放地上就行,等下我自己拿進來。”以前他們來送的時候,我不得空的時也是這樣搞過,他們也樂得省事,丟地上就走了。
但今天不一樣,我感到了空氣中多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也有一個輕盈的腳步聲慢慢靠近。不好,許夢寒來了,而我手上還正抓著那條過山峰,它在一邊掙扎著,一邊流下幾滴痛苦的血液。
“郭明川,你在干什么?”,在離我兩米遠的地方停下,許夢寒沒有再靠近,只是傳來了她帶著顫抖的質問聲。
那小子過去哨所有段時間了,自從他一去之后就沒有了消息。臨走時分明告訴他有事情及時告訴我,有什么需要也要告訴我??蛇@么多天了,他竟然一點音信都沒給我捎來。不是送給養(yǎng)的同事告訴我他還正常,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今天趁有時間跟著送給養(yǎng)的車來看他一下,想不到他居然頭都沒抬的在那里忙活。哨所有這么多事需要他做嗎?還有,這前面豎這么多木樁是干什么的?他,他竟然在手上抓了條蛇,還用杯子在接血,是后方給你的物資不夠吃?還是他實在窮極無聊在打發(fā)時間?可他手上的是條毒蛇啊!當初自己怕他一個人在山里,就擔心被毒蛇咬了,還給他買了不少驅蛇的藥,想不到他竟會把毒蛇抓在手里玩弄。
從下車到見到我后,許夢寒徹底驚呆了。
“郭明川,你還不放下,這蛇有毒?!?
“指導員,我沒事,不用擔心,我還要過一會才能放?!贝丝涛也沤拥降谖宓窝?,要不是怕它受不了,我真想把它身上的洞開大點,這血流得太慢了。
“郭明川,你這是在做什么?”許夢寒看到我手上的蛇,就有點頭皮發(fā)麻。
我要怎么解釋,我說我接點血泡澡她會信嗎?可惜我那師父不在,不然他來解釋比較好一點。
“指導員,我只是接幾滴血有用,馬上就好了。”
好不容易湊夠了九滴血,我把杯子放進廚房,洗了手后,才出來見許夢寒。
“指導員,不知道你過來,不好意思了?!?
“怎么,要是知道我來,你就不搞這些東西了?”她指了指我裝蛇的籠子。
“郭明川,你在這里是不是太無聊了?再無聊你也不能養(yǎng)這些危險動物啊,萬一要是被咬了這里離醫(yī)院那么遠。怎么辦?”她一臉關切的說道。
“指導員,你放心吧,不會咬的?!?
“我放心你個鬼,蛇不咬人還叫蛇?走,帶我檢查下里面,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里面,里面有什么好檢查的??!廚房還在燒著水,臥室里還放了一個盆,準備泡澡的。
但她往里走了,我也只好跟著進來。
進到廚房就是一大鍋開水,里面還有各種草藥。
“郭明川,你這又是搞什么?”她指著鍋問道。
“燒水洗澡。”
“現(xiàn)在什么溫度,你要燒這么大鍋水洗澡?毛豬???”對我的話,她明顯是不信。
“這又是什么?”今天上午的野雞毛,還在垃圾桶里,也被她看到了。
“野雞,中午吃了。”
“那幾條蛇你是不是也打算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