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中秋,我還在學(xué)校,還每天可以見到聞音。今年的中秋,我卻只能在這離她千里之外的山里,一個人看著天上這輪明月。
我又想起了與聞音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想起了與她初次相見之時的驚鴻之美,想起了她在課堂上從我身邊走過后留下的裊裊余香,想起了我們一起去市里,去龍頭嶺時的一切。
唉,往日不可追,青春難再復(fù)。
只是我怎么想著想著,腦海里有時會跳出許夢寒的身影?她這才走了幾天??!
罪過罪過,莫非我真如師父所說,不是專情之人?
我努力控制我自己,只能想著聞音,不然就太對不住她了。
都說月黑風(fēng)高夜,才是殺人放火時。可黑虎他不這么想。他就要趁著我們過中秋節(jié),萬家團(tuán)圓的時候搞事,這樣才能給對手造成更大的震撼,才能打到獵鷹的痛處。
自從帶著他的二十名黑虎小隊來到了康諾的地盤之后,他就占據(jù)了康諾那間飯店,成了這片地區(qū)新的控制人。而康諾則淪落為了他們的服務(wù)員,每天不僅要安排好他們的吃喝拉撒,還要滿足他們的其他需求,抽煙啦,喝酒啦,還有女人。
康諾對此只能是打掉牙齒連血吞,只希望他們能盡快和獵鷹干一架,要么全玩完他也就不用每天過這低三下四日子了,要么打得獵鷹以后不敢過來,他又好痛痛快快的搞錢,只要能搞到錢,多養(yǎng)這么幾個大爺也無所謂,就當(dāng)養(yǎng)一群看門的狗了。
黑虎的這支隊伍,除了裝備是全美式的最新款之外,所有人員,也都是由歐美教官訓(xùn)練出來的。用這支隊伍,他替將軍除掉過不少競爭對手,也暗殺過很多國會議員,政府軍官。因此,他的黑虎小隊,一直是將軍埋在暗處的一把利刃。而現(xiàn)在,他要用這把刀,對我們下手了。
半夜時分,我收起一切思緒,關(guān)燈,打坐。月圓之夜,靈氣最盛,我慢慢感覺身體內(nèi)的內(nèi)丹在不斷變大。
突然,我預(yù)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險,似乎馬上有東西就要從天而落,壓垮我這小小的哨所一樣。
我甚至都來不及去披上件外套,也來不及去穿鞋子了,就這樣光著腳,穿著短褲背心就狂奔了出來。我剛出門,一聲劇烈的爆炸就把整個哨所給掀翻了,爆炸產(chǎn)生的氣浪,又把我往前推了十來米遠(yuǎn),隨后把我壓倒在地。
我感覺不斷有磚塊,木頭,泥土等紛紛落在我身上。待一切回歸平靜時,我才忍著后背的劇痛,慢慢的從一堆散落的磚塊里挪了出來。
尼瑪,這要是剛才反應(yīng)稍微慢一點點,我不就得當(dāng)場報銷了?
我聽到了鐵絲網(wǎng)那邊陣陣得意的大笑聲,聽到他們在那黑暗的叢林里痛快的吹起口哨,收拾東西,緩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