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川,那你們這次去只許偵查,其他的事不能干?!?
臨走之前,李墨又叮囑我道。
“我的隊長,你就放心吧。你看我這全身上下一個兜都沒有,我就是想干點啥,條件也不允許??!”
“滾,我說的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么回事?!?
……
換了衣服,纏了頭巾,我和李旭一人一擔(dān)柴,挑著就打算出去了。
“你們不帶槍嗎?”
李墨問道。
“不帶了,帶著那個反而不像?!?
“那你們可要當(dāng)心點?!?
為了不碰到剛才偷衣服的那家人,我們特意選了從十五點鐘的方向出的山,路是要多繞一點,但比被人家認出偷了人家衣服要強。
“待在山里不爽,非要出來挑著柴舒服些是吧?”
在路上,我和李旭裝成了兩個砍柴的當(dāng)?shù)剞r(nóng)民,正一人挑著一擔(dān)柴走在那農(nóng)田菜地之間的小路上。
“明哥,這么多天天天在山里爬上爬下的,我都已經(jīng)快忘記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了,難得有這么好的機會,我可不想錯過?!?
“那你等下進了城,可別像那沒見識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一樣哦!”
“唉,明哥,這你就錯了,咱啊,就還得故意裝成鄉(xiāng)巴佬一樣,越土越真實,越土越不容易被懷疑。”
李旭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我們現(xiàn)在可是砍柴賣柴的農(nóng)民,那可是一定要土里土氣的才像。
走過這片近郊,到達城市邊緣。我們走了差不多十來公里,用時一個多小時左右。
到了有車來車往的一條公路上,這里的公路還像我們以前八九十年代那樣,只鋪了沙石,偶爾有大貨車開過去的時候,能揚起很大一股灰塵。除了些許貨車來來往往,最多的就是摩托車了,也夾雜著有些自行車。小汽車幾乎就沒怎么看見。
沿著公路又走了幾公里,來到一處分叉路口。一根木頭上面釘了幾塊牌子,向左的剪頭上寫著季汪,向右的剪頭上寫著板恒,這都什么名字。
站在路口看來看去,發(fā)現(xiàn)還是向右邊去的人多一些,遠看去右邊似乎樓也要高一些,那就走右邊吧。
右邊的這條路走了一段后,就不再是沙石路面了,可以看出來這路鋪過水泥,不過保養(yǎng)得不太好,坑坑洼洼的。
越往前走,摩托車,皮卡車,貨車越來越多。滴滴嗚嗚的,吵個不停。
而且路邊開始出現(xiàn)一些鋪面了,有修車的,賣衣服的,更多的是賣吃的。
熱帶地區(qū)就是有一個好處,樹多且大,一路沿著路邊走,你基本曬不到太陽。
突然,我發(fā)現(xiàn)離我們約七八百米遠的前方路口,有幾個挎槍的人在查車。路過的每一輛貨車,皮卡都會被攔下來檢查。也不知道他們屬于這里的軍人還是警察。
我們甚至還看到了一些華人商店,里面都開始在賣對聯(lián)和福字了,也是,要快過年了。
但在這個熱帶地區(qū),人人都是裹個袍子露出兩手在外,偶爾也有一些穿短袖短褲的,這樣的氛圍里很難和過年聯(lián)系起來。
我記憶中的年,那必須是大雪紛飛,穿一身厚棉襖,去外面玩雪把手凍得通紅,然后回來圍著火堆烤火,吃烤紅薯,吃瓜子,喝雞蛋茶,看電視的那才叫過年。
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在這樣的氛圍中過年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