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川人還沒來得及回淞湖灣,就被警察半路攔下,要求他配合調(diào)查。
林詩詩突然吐血,被救護車送進醫(yī)院,性命垂危,警方立案調(diào)查,也算正常。
只是
如此一來,他就來不及回去跟林語曦解釋了。
傅庭川耐心全無。
一身職裝的警察坐在對面,翻開書頁,問道:“林詩詩感染vars病毒的事,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傅庭川看了一眼手表,“知道不久。”
“具體時間?!?
傅庭川又看了一眼手表,“幾個小時前吧。”
警察嘆了口氣,放下筆,“傅先生,很抱歉,您今天是回不去了,一直看時間也沒用?!?
傅庭川擰眉。
警察好聲好氣地解釋:“林詩詩毒發(fā)時,和您在同一輛車上,因此,您現(xiàn)在是此案的主要嫌疑人?!?
傅庭川氣得胸口疼。
好一個封楚聿和林詩詩,三天的約會結(jié)束,還不忘給他挖坑。
“行?!备低ゴㄉ嗉獾种笱?,“那就祝你們盡快偵破此案?!?
見他態(tài)度有所緩和,警察心下松了口氣,重新拿起筆。
“那我們繼續(xù)?!?
……
劉姨在淞湖灣等了半天,急得團團轉(zhuǎn),也沒等到別墅的男主人回家。
太太硬要出門,小少爺去了太太的閨蜜家,而且看樣子,還沒通知先生。
這可如何是好?。?
好在林語曦離開別墅前,給劉姨留過一個電話。
她按著數(shù)字撥過去。
接電話的是沈笑笑:“喂?您好,找誰?”
劉姨聽對面是個年輕女子,知道這一定是太太的閨蜜無疑了,一下像找到了救命稻草。
“您是太太的朋友吧?我是住家阿姨,我想問一下,先生什么時候能回來呢?”
劉姨只知道傅先生出差去了,但不知道回來的具體日期。
“我差人問一下,有結(jié)果的話,晚些給您回電。”
放下手機后,沈笑笑覺得莫名其妙。
傅庭川那狗男人不是和林詩詩約會去了嗎?約個五六七八天的,太正常不過。
現(xiàn)在才三天呢。
沈笑笑把電話一扔,轉(zhuǎn)頭問廚房里正在泡奶粉的封子旭:“你那狗友什么時候結(jié)束約會?”
封子旭不樂意了,“我和老傅哪里狗了?要說狗,封楚聿那個大豬蹄子才狗吧。”
“現(xiàn)在是糾結(jié)狗不狗的時候嗎?”沈笑笑一個抱枕扔過去,“問你,回答。”
封子旭頭頂被砸了一下,無奈俯身,把抱枕撿起來,“老傅怎么可能跟我透露這種機密”
說到一半,他才意識到,自己還真的知道答案。
“他該回去了啊?!?
沈笑笑太陽穴神經(jīng)發(fā)痛,“能不能大聲說話!”
“老傅說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等明天再看吧?!?
沈笑笑這才歇菜,打開手機,給劉姨回短信。
廚房里,封子旭把泡好的牛奶遞到矮了半個身子的小毛頭手里,“喏,你媽不在,喝了趕緊去睡覺吧?!?
林承浩沉默地看著牛奶,“封叔叔,我七歲?!?
三歲小孩才需要喝奶。
“而且我刷過牙了?!?
封子旭抹了一把臉,高聲問:“你的好閨蜜究竟是怎么教孩子的?為什么這么早熟?”
什么刷了牙就不能喝東西,他和笑笑活了快三十年,都不一定會按時刷牙。
有時候吃了就睡,睡醒了也忘了刷牙,一天就過去了。
沈笑笑起身走過來,拿走林承浩手里的杯子,一口飲盡。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一個七歲的孩子,比你還像一個成年人。”
“這我不認?!?
不過就是一個聽親媽話的小屁孩而已,怎么能跟他比。
結(jié)果,話還是說早了。
第二天,太陽都升到正上空了,封子旭才迷迷糊糊醒來。
還不是自覺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