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無人可嫁。
正好,姐姐逃婚,姐夫需要結(jié)婚對象,父親又正好遇上了麻煩事,需要陸家解圍,于是,兩家人商量了一下,她便替姐出嫁了。
……
“掃把星?!?
思緒在翻騰,恍惚中,明疏桐看到老太太正用拐杖戳她肩胛,鈍痛蔓延:
“克死你二哥,又克死你媽,現(xiàn)在還想紅杏出墻?跪好了,好好反省!”
明靜見狀,連忙攔,不讓老太太打。
木門再次合上,外頭傳來明靜低聲說話聲:“媽,別對小桐那么兇,城東的項目,還需要陸家出面……她到底是陸野的老婆!”
聲音漸漸遠了。
明疏桐靠在墻角,緩緩滑坐下去。
月光從雕花窗漏進來,在她腳邊鋪了一層碎銀。
她抱著膝蓋,無聲地笑,笑到肩膀發(fā)抖,笑到眼淚順著下巴滴在淺色上衣上,洇開深色的圓斑。
從小到大,她做什么都是錯的。
現(xiàn)在,她們不讓她和江淮見面,只是不想得罪陸家——明家需要陸家?guī)椭?,她們就有那?zé)任嚴(yán)禁她紅杏出墻。
哪怕她們知道陸野出軌在前,但她不可以做任何傷害陸家名譽的事情。
多扭曲的人性啊!
*
麗晶酒店頂層,水晶吊燈將光切成無數(shù)棱面,映得滿室璀璨。
陸野扶著錢姥姥進門時,老人銀白的發(fā)絲在燭光里像落了一層霜。
“姥姥,小桐說七點準(zhǔn)到?!?
他笑得溫潤。
錢姥姥望著滿桌玫瑰與燭臺,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悲憫。
她伸手摸了摸橫幅上“生日快樂”的燙金字,指尖微微發(fā)抖,轉(zhuǎn)頭,神情繁復(fù)地看向身邊這個俊郎的外孫女婿,“小桐真和你說她會過來?”
“嗯。”
他點開微信,讓姥姥看。
老人欲又止,點點頭:“那就等等吧!”
很快七點到了。
明疏桐并沒有出現(xiàn)。
陸野給她發(fā)短消息:到了嗎?我有給你準(zhǔn)備驚喜!
沒有回復(fù)。
陸野沉著臉繼續(xù)發(fā):明疏桐,你爽約了?
沒動靜。
陸野發(fā)現(xiàn)姥姥在觀望,連忙緩和神情:“姥姥,我給小桐打個電話!”
姥姥點頭:“你可以試試打不打得通!”
似有下之意。
陸野多看了一眼,打了,手機關(guān)機,抬頭再看姥姥,卻見老人了然地嘆息,“阿野啊,你和小桐結(jié)婚四年了,有陪她過過生日嗎?”
這讓陸野有點心虛,想了想這四年的這一天,他和她都在干什么?
第一年生日,領(lǐng)證大前日,她回老宅陪老太太一起過的。
第二年,她說她從不過生日,他轉(zhuǎn)身去了慈善拍賣,拍來價值三百萬的項鏈,卻被她扔進了保險箱。
第三年,他們大吵,他摔門而出,飛去國外談生意。
第四年,他們一整年都在冷戰(zhàn)。
第五年,就是今天。
他特意把姥姥請來,但為了給她一個驚喜。
\"我......很慚愧。\"
他聲音干澀,不敢直視老人的眼睛。
姥姥深深嘆息:\"不怪你。你本來要娶的是熾夏,陰差陽錯才娶了疏桐。\"
她頓了頓,眼神銳利起來:\"阿野,你真的了解小桐嗎?知道她的每個生日是怎么熬過來的嗎?\"
老人的聲音有些哽咽,想起那個從小就不被重視的外孫女。
\"熬?\"
陸野心頭一緊:
\"為什么要說是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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