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手機響了。
他接起來,是興盛貿易打來的——來電的是關芳菲的助理小苗。
“什么事?”他沉聲問。
小苗帶著哭腔:“小關總昨晚去倉庫清點庫存,出來的時候被一個醉駕的摩托車撞了,手上縫了十幾針……”
“她不讓告訴您,可陸總,萬鼎這個項目如果我們現(xiàn)在退出,之前送來的貨全會積壓,小關總回去根本沒法交代,她真的急壞了……”
“知道了。地址發(fā)微信上,我馬上過來?!?
他換好衣服下樓。
昨晚上她睡得早,他都沒空提關芳菲的事。
到了樓下,他看到明疏桐正坐在餐桌前,面前放著吃了一半的早餐,正在打電話,精神很是抖擻,臉上全是工作狀態(tài)下的笑容:
“放心放心,記得呢,今天我會過去看材料,到時候我們再談談價格……”
看到他下來,她把視線挪開了繼續(xù)打:“我這就出門,九點左右到,呀,你干什么?”
手機被男人一把奪過,掐斷通話,又毫不留情地扔回她手里。
險些把她的早餐砸翻了。
剛剛在床上氣氛挺好,現(xiàn)在已鬧得劍拔弩張。
陸野冷冷開口:“我選定的材料供應商,你有什么資格否決?”
她想解釋:“是關芳菲自己要……”
“屁個自己,你不配合,你在為難她。”
“我沒!”
她氣極而叫。
“你有。”
陸野的嗓門又拉高了截,帶上了幾絲狠勁:
“明疏桐,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配合,我不介意連萬象一起換掉?!?
這渣夫,怎么又又又發(fā)瘋了?
剛剛還在指責她心里有人、身體不愿接受他;可他這種事事只顧外面女人的行為,哪個正常女人能受得了?
而他早已轉身離去。
那一刻,混亂狀態(tài)中,她竟看到他的手在流血。
流血關她屁事。
她深深吸氣,又長長呼出:
死了她都不會為他流一滴眼淚。
還想讓她給他生孩子?
做夢。
肚子里這兩個,她一定要拿掉——必須和他斷得干干凈凈。
她咬了咬牙,預約了周二的產科門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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