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低低地笑,慢條斯理的嗓音里,帶著壞兮兮的調(diào)侃:
“你沒睡過我嗎?”
明疏桐愣住,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他繞進坑里去了,不覺懊惱地叫道:
“我是說——除了我,你有沒有睡過別的女人?”
“必須沒有?!?
一臉正色的男人,斬釘截鐵地扔下四個字,短暫的安靜后,他忽然又補了一句,嗓音低得只有氣音:
“我沒有偷吃的癖好。再說了……”
他眼神幽幽地沖她一瞟,喉結(jié)要命地上下滾動,像隱忍又像誘哄,“我只饞你這副身子?!?
一個“饞”字,轟得她耳膜炸開,臉頰瞬間滾燙。
陸野笑得像個得逞的壞男孩,撫了撫方向盤,胸腔震動,逗弄道:
“咦,臉怎么紅了?還怪可愛的,這是害羞了?”
隨即,他伸手,帶著薄繭的指腹貼上她軟彈的臉頰,輕輕一捏,像逗弄一只炸毛的貓。
那眼神,明晃晃地寫著寵溺,亮得嚇人。
她慌得去拍他的手,惱他,可那瞪視里帶著水光,軟得沒有半點威懾力,反倒像撒嬌。
“我沒撒謊,就是饞你?!?
他嘆息,像餓久的獸,嗓音沉到沙?。骸懊魇柰慊楹箝L期罷工,把我餓得眼冒綠光……比如現(xiàn)在,我就想按著你深吻。唔——”
她慌忙捂他的嘴。
陸野低低啞啞地輕笑,薄唇貼著她掌心啄了一下。
她被燙得縮回手,嗓音發(fā)顫:“陸野,你……別亂說話……”
真真是句句不堪入耳,偏偏他講得坦蕩又認真,仿佛最甜蜜的情話。
她實在扛不住他那樣熱烈的眼神,轉(zhuǎn)身去摳車門鎖。
“啪嗒”一聲,中控鎖落死。
她拉不開。
下一秒,安全帶“咔噠”一聲彈開,男人傾身而來。
高大的身子瞬間罩住她,像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
明疏桐呼吸一滯,背脊緊貼著座椅,退無可退,只能緊張地叫道:
“你……你別亂來?。 ?
“真的饞你了。”
他將她按在副駕上,掌心扣著她后頸,指腹摩挲那處細嫩的皮膚,像確認獵物已入網(wǎng)。
男人的嗓音暗啞,卻又咬得極重:“很饞很饞!你……不許動。”
這分明就是要干壞事。
她想讓他別胡鬧,可話還沒出口,他已低頭攫住她的唇。
不同于以往的霸道,這一回他吻得極慢,像品嘗一塊絲滑的蜜糖,舌尖描摹她的唇線,一寸寸深入,帶著茶香與薄荷的清涼,卻一路點燃燎原的火。
安全帶綁著她,手被男人十指緊扣按在頭頂,指腹交扣的縫隙里滲出潮津津的汗。
她像被通了電,麻得腳趾蜷起,連推拒的力氣都被抽干,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放開時,她長吸一口氣,掙扎著收回雙手,臉頰紅得滴血,眸子里漾著一層滟滟之光,既懊惱又羞臊。
陸野的額頭抵著她的,呼吸同樣凌亂,嗓音啞得發(fā)笑:
“有點笨笨的,都不知道換氣嗎?”
說著,又低頭啄了一口,像啄木鳥篤篤篤地敲樹,啄得她唇瓣酥麻。
“對,我就是笨,恭喜你娶了一個大笨蛋,快放我出去!”
她捂著嘴,掌心下唇珠火辣辣地腫,肯定紅得不能看了。
“同喜同喜……笨點好啊,笨點更容易欺負。怎么辦,我有點欺負上癮了!”
他貼著她耳廓吹熱氣,嗓音柔得能溢出水來:
“老婆,要不,我們現(xiàn)在回家?嗯?”
尾音上揚,像一把小鉤子,鉤得她心尖直顫。
她還沒回神,又聽他補了一句,更露骨——
“或者去開間房?我饞你身子了?!?
可惡!
某人現(xiàn)在說話越來越?jīng)]遮沒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