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羅烈正在打電話,嗯了幾聲后,他瞅了瞅身邊的陸野,說道:
“哎,查到了!”
“什么?”
神情懶散的陸野頓時睜眼問。
“把你老婆的車開入河里的人,查到了。是這個人!”
他調(diào)出手機(jī)上的一張照片。
是一個滿臉胡子的中年男人。
“叫許昌。從境外來的?,F(xiàn)已離境。你老婆這是得罪什么有來頭的人了!”
陸野盯著看了看:“她天天搞那些設(shè)計(jì),生活圈就這么一點(diǎn),能得罪誰?把他掛上暗網(wǎng)上,懸賞一千萬?!?
別以為逃出國界就以為沒事了。
敢動他的人,就休想全身而退。
“好勒!”
羅烈應(yīng)聲。
這時,一身淺色禮服的韓路跑了過來,拍了拍陸野的肩,指著某個方向:
“快看快看,三點(diǎn)方向,那不是你老婆嗎?穿得這么漂亮?真是難得啊,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出席這種場合,她怎么答應(yīng)來出席宴會的?”
陸野目光一掃,在華服麗影間精準(zhǔn)地找到了老婆那道妙曼的倩影……
真是難得啊,今天竟穿了一襲小禮服。
難為她終于愿意寵幸那些被打入冷宮的禮服了。
這件禮服,一定非常驕傲:
瞧啊,終于有機(jī)會和那具漂亮的身體,來一次零距離約會了。
他心下是滿意的:
妹妹這事辦得不錯。
只是,她跑得那么慌做什么?
*
與此同時,二樓上,江淮一身黑色禮服從休息室出來。
他情緒不佳。
自從善縣回來,明疏桐就再沒和他聯(lián)系。
明明他與她就在同一座城市,卻還是音訊全無,思念就像藤蔓般瘋長,無聲地爬滿心臟,將每一次跳動都纏得生疼。
倚著欄桿往下望,不經(jīng)意間一瞥,赫然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愛人,皺著眉心,慌亂地往某個方向狂奔。
她似乎身體不適……
小桐,你也來了?
他又驚又喜。
今日這無聊的宴會,一下變得讓人無比期待起來。
下一刻,他飛也似的跑了下去。
*
洗手間。
明疏桐吐了。
吐得昏天黑地,身子發(fā)軟,險些暈過去,虧得被一個中年婦人扶了扶,她才不至于栽倒。
耳邊,她隱約聽到那女人出去時在嘀咕:“剛剛那小姑娘可能懷孕了!”
唉!
這么明顯嗎?
如果孕吐這種情況發(fā)生在陸野面前,恐怕就沒法離婚了。
她扶著洗手臺吸氣,平復(fù)亂糟糟的心跳。
“小桐,你這是……懷孕了?”
身后突然就響起江淮那帶著關(guān)切的聲音,令她背脊上漫起一陣惡寒:
靠!
怎么江淮也在這個宴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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