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一睜眼,已是下午三點,他退燒了,肚子是真的餓了,好在,老婆很好,就在邊上陪著,馬上端來溫著的魚片粥。
“我很虛弱。要不,麻煩老婆喂一喂?”
他又開始可憐兮兮扮小嬌夫。
明疏桐挺不耐煩。
陸野馬上補上一句:“是你打了我一耳光,估計是我腦子被打壞了,否則怎么會突然發(fā)燒。你得為我負責?!?
這碰瓷的手段,是真的越來越低級。
她磨磨牙,恨恨地盛了一大口:“趕緊吃?!?
男人乖乖張嘴。
她一口一口像鏟泥一樣往他嘴里送,絕對有將男人噎死的意圖。
“慢點,你當喂豬呢!”
陸野無奈,想要得到老婆的憐愛,真的是難。
“豬有你這樣難喂嗎?”
嘴上兇巴巴的,但喂得動作還是慢了下來。
明疏桐一直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只是如此相顧無,一種莫名的安謐在室內(nèi)流轉了開來。
高燒讓陸野有點呆萌,他用一種干凈又依賴的眼神盯著她,啞著聲音說:“好久沒吃你煮的東西。明疏桐,你能不能一直保持這樣?”
“哪樣?”
“溫柔,體貼,不冷冰冰的,笑臉相迎,不拒我于千里之外?”
他伸手想要摸她臉。
她躲開了。
他不滿意,坐起,一把將人摟住,緊緊地,“不許反抗,你是我老婆。我要抱,你就得讓我抱。一次次地拒絕我,再多的熱情都能被你澆滅……”
有了力量,這人又開始霸道、強制了。
她根本掙不開,手上還拿著碗呢。
“陸野,你要無賴到什么時候?”
“我抱我老婆,怎么無賴了?”
“你缺人抱嗎?”
他豎起腦袋,皺眉:“我抱過誰了?你倒說出來讓我聽聽!我在你眼里到底是怎么樣一個人?”
還能是怎樣的?
花心大蘿卜唄!
手機響了起來,她推他:“我要去接電話!”
“不接。等我抱夠了再說!”
“……”
五分鐘后,她問:“夠了嗎?”
“不夠!”
“你要抱到什么時候?”
“抱到世界末日。你還沒說,我抱誰了?”
生病的陸野,根本沒辦法和人正常交流——他像一個任性的孩子。
明疏桐懶得搭理。
十分鐘后,她趁他手勁松下來,從他懷里掙開,放下碗看擱在單人沙發(fā)上的手機,是顧曉曉打來的。
她連忙回撥了一個:“曉曉,怎么了?”
顧曉曉的舌頭都粗了,“你過來,你馬上過來,必須穿得漂漂亮亮的,讓這些可笑的勢力眼看看,我們這些同學,到底誰是混得最好的……”
“你喝醉了?”
肯定是。
否則怎會說這種胡話。
今天她好像去參加大學同學會了。
“我沒醉。沒醉!”
還在逞強。
“我來接你!”她看向陸野:“曉曉喝醉了,我去接她……你好好休息?!?
她去換衣服出門。
陸野躺在床上,啞著聲音抱怨:“明疏桐,在你心里。初戀是最重要的;閨密也是重要的;姥姥是老寶貝;岳父是要孝順的,姐姐是要愛重的,我算什么?可以不管死活的對不對?”
他把自己縮進被窩。
明疏桐離開時怔了怔,好像他的確是最最無關緊要的。
因為,她真的不愛。
*
一個小時后,明疏桐走進薈所包間時,看到江淮正在和關芳菲相談甚歡。
關芳菲時不時掩嘴而笑,滿面春風的樣子,讓她倍覺惡心。
這時有人喊了一句:
“來了來了,小厲總,你的女朋友明疏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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