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國公也是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
    “不是去國寺祈福嗎?怎么還會遇到歹徒,我這個令牌不好隨便給的,不然……”
    他話都沒說完,許靖央已經(jīng)走過去,一把拽下他腰間令牌。
    “哎!”威國公呵斥,“你搶什么?我又不是不給!”
    許靖央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交給丁管家。
    “大伯腿腳不便,進(jìn)宮也耽誤時間,你叫腿腳快的小廝,立刻進(jìn)宮請?zhí)t(yī)。”
    說罷,許靖央吩咐寒露跟著一起。
    緊接著,她轉(zhuǎn)身就快步朝大房走去。
    剛走到梁氏的院子里,就聽見許靖姿撕心裂肺的哭聲。
    “你說啊,到底是誰刺傷了母親,你快說!”
    許靖央走進(jìn)屋內(nèi),瞧見許靖姿死死地抓著許鳴錚的衣領(lǐng),逼問搖晃。
    許鳴錚一臉癡傻,他害怕地瑟縮腦袋,搖頭說不知道。
    “三妹妹?!?
    “阿姐!”許靖姿看見許靖央,頓時嚎啕大哭,“我娘要沒了!”
    許靖央立刻走到床榻邊,去查看梁氏的傷勢。
    只見她后背,靠近心肺的位置,被捅出一個血洞。
    這會兒鮮血都止不住,已經(jīng)染紅了半個床單。
    許靖央檢查了一下傷痕,猜測應(yīng)當(dāng)是鋒利的匕首直接扎進(jìn)去的。
    梁氏面白如紙,呼吸微弱,再不救就不行了。
    許靖央立刻讓竹影去屋子里,拿她帶回來的金刀藥。
    當(dāng)初她命懸一線,就是靠這個藥才活過來的。
    皇上所賜三顆,她還剩下一顆。
    隨后,許靖央非常冷靜果斷,直接撕下一旁的床帳。
    她將梁氏的上身,用床帳緊緊地包了起來,避免鮮血流失過快。
    “劉媽媽,去把太子殿下上次送的千年人參煮湯,送過來,”許靖央有條不紊地指揮,看向許靖姿的丫鬟,“你們?nèi)フ覂杉蟛父蓛舻囊律褋怼!?
    許靖姿這時哭的腿軟,趴在床榻前,一遍遍地喊著母親。
    許靖央問:“陪大伯母上山的仆從在哪兒?”
    “捆去柴房了,我父親正在審?!痹S靖姿啜泣說。
    許靖央讓她看著這里,不要走,她直接向柴房去。
    經(jīng)過許鳴錚身邊時,許靖央忽而停下來。
    許鳴錚像是受到了驚嚇,一直縮著脖子發(fā)抖。
    許靖央收回目光,快步走向柴房。
    她大伯已經(jīng)急得額頭青筋凸起,一遍遍的鞭子甩打,質(zhì)問那些仆從,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卻被打慌了,一頓此起彼伏的哭聲,伴隨著胡亂的解釋,聽得大老爺越來越焦躁。
    直到許靖央進(jìn)來。
    “大伯,你去那邊坐著,我來問?!?
    許靖央轉(zhuǎn)眸看向跪在地上的仆從們。
    這次她大伯母梁氏出門,一共帶了四個仆婦,兩個丫鬟,還有一位心腹翟媽媽。
    翟媽媽是梁氏的陪嫁,許靖央最先問她。
    “大伯母何時受傷的?”
    “今早,過了辰時夫人還沒起,奴婢就在門口喊,可夫人一直不答話,奴婢進(jìn)去了才發(fā)現(xiàn),夫人倒在血泊中?!钡詪寢尶薜纳蠚獠唤酉職?,可說的還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