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錚:“也行,洗好后,我?guī)湍惆巡弊拥膫谠偾逑瓷纤?。?
她站在門口等他開門,小聲抗議:“我自己能行?!?
“嗯?還想再感染了上醫(yī)院打針?下次讓醫(yī)生給你打屁股針。”
南瑾咬牙切齒地低吼:“袁錚,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嗎?”
“你自己都不想好,我盼能有用?”他大手掏出鑰匙開門,把自行車也抬進去。
“誰說我自己不想好了?”南瑾氣呼呼地跟進去,回身拴上門塞。
“嗯,發(fā)燒不肯看醫(yī)生,不肯吃藥,確實是想好,想往西方極樂世界去看看美好風(fēng)景了?!?
南瑾被他的毒舌說得嘴角抽了抽,不再與他爭論。
當(dāng)時玉英叫她去看醫(yī)生,她不肯去,是因為她自己就有藥。
她進空間里吃過退燒藥,只是她吃的是中成藥,效果沒有西藥那么快。
當(dāng)時不也沒有想到他會半夜找她嘛?否則她準(zhǔn)得吃一片安乃近與土霉素,消炎退熱快些。
鎮(zhèn)子通了電,桔黃色的燈光下,她去廚房點了柴火燒水。
不是她矯情,原主屬于不正常的流產(chǎn),傷了身子,后來又為了逃離渣男,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這里,身體有些畏寒。
洗冷水澡感覺透心涼,極為了不舒服。
“對了,阿錚,顧家的失竊案查得怎么樣了?東西追回來了嗎?”
她就是忽然想起來,怎么也得關(guān)心下前夫那一大家子吧?
袁錚低沉的聲音響起:“他們已經(jīng)鎖定嫌疑人了,還沒有更充足的證據(jù)?!?
“真的?是誰?”她故作驚喜地追問。
“梁雨柔?!?
“啊?是她?不會吧?她不是要嫁進顧家了嗎?等她生下兒子,以后顧家的東西,不都是她的嗎?”
“她要的應(yīng)該不是顧家的東西,而是你身上的東西?!?
南瑾心中微驚,看來那些公安還是厲害啊,這個都能查到?
“啊?我身上的東西?什么東西???”
“暫時還不知道,聽說在顧家失竊前,她還向清雅打聽過你身上有沒有什么寶物?!?
袁錚站在天井邊,廚房的走廊下,居高臨下地看她。
“你身上有什么寶物,你不知道?”
“我哪知道???總不能是那塊破玉佩吧?”
袁錚嘴角微抽,也想起來了,她小時候有一塊,哦不,半塊祥云玉佩。
那時候到底還是年輕,不怎么懂這些東西,當(dāng)時他與顧邵軒都看過她那半塊玉佩的。
后來就沒有見過了,不知道是被她丟了,還是藏起來了。
“你那半塊玉佩有什么來歷?”
“我哪知道?很小時候的事我都不記得了,從我有記憶起,身上就一直戴著它呢。”
“后來沒見你戴過了,你是丟了還是藏起來了?”
“你們不是都嫌丑嗎?所以我就沒再戴了,還在呢?!?
“在就好,好好保管著,興許事關(guān)你的身世呢?!?
南瑾心頭微顫,事關(guān)這具身體的身世?
還真有可能。
看那半塊玉佩的成色極不錯,至少也是冰種。
原主沒有四歲前的記憶,從記事起就跟在父母身邊。
原主小時候常聽人說,她與父母長得都不像。
只是,那時候原主不懂事,父母對她又是真心實意的疼愛,所以她并沒有多想。
后來父母出事去世后,家里的房子也被廠里收回去,無家可歸的她流浪了一個多月,被好心的顧父撿回去。
原主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她自然也沒有懷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