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臉色一白,他就是不想早日讓賢,才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這么久!
如今陛下這意思,分明是希望他早日將這侯位傳出去。
“魏莽。”蕭熠開口吩咐。
“屬下在。”
“差人護(hù)住這雁聲堂?!笔掛诜愿懒讼氯?。
接著,蕭熠便看向永安侯,冷聲道:“裴修,封妃的圣旨,很快就會降下,在這期間若芝芝出了任何問題,孤會讓永安侯府的人,盡數(shù)陪葬!”
他隨時都可以將這姑娘帶回宮中。
但更想讓這姑娘堂堂正正的,被自己迎入宮中!
年輕的姑娘,有幾個不想風(fēng)光出嫁的?
永安侯臉色一白,當(dāng)下便道:“臣謹(jǐn)遵圣命?!?
此時此刻,如永安侯自己所說,就算是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對錦寧怎樣了。
蕭熠微微揚(yáng)手。
福安便對著永安侯開口:“侯爺請!”
送永安侯出去的時候。
福安忍不住地?zé)o奈地?fù)u頭:“侯爺!糊涂??!”
不用福安說。
永安侯也知道自己糊涂!
若不糊涂,他怎么可能沒發(fā)現(xiàn),錦寧和陛下的事情?若是早知道這件事,何至于此?
這對于永安侯來說,本來是潑天的富貴啊!
可如今……
永安侯只覺得,自己的腸子都是青色的!
待將雁聲堂其他人都打發(fā)走了。
蕭熠便看向了錦寧,眼神之中滿是心疼。
錦寧怯怯地看向蕭熠,紅著眼睛說道:“陛下,對不起?!?
蕭熠蹙眉:“何來對不起?”
“臣女給您添麻煩了。”錦寧抿唇道。
“臣女本想,安安靜靜的等著陛下安排好一切,可誰知道……”說這話,錦寧便垂眸,看向了自己的小腹。
蕭熠聞,便輕輕地將手,覆在了錦寧的小腹上。
他的眉眼溫和至極:“芝芝不必多想,如今知道你有了身孕,孤很是歡喜?!?
歡喜之余。
他看著這姑娘,還覺得有幾分憐惜。
這姑娘年歲并不大,比自己小上那么多,本該是追風(fēng)撲蝶的年紀(jì),如今卻已結(jié)下自己的骨血,要為自己孕育子嗣。
帝王是晌午來的,但入夜的時候,沒有離開永安侯府的意思。
反倒是差人將奏折送來了永安侯府。
錦寧看著帝王正在批閱奏折。
她便想起身,為帝王研墨。
帝王聽到錦寧的動靜,便無奈地放下手中的紫毫筆,走到了錦寧的跟前,伸手摁了摁錦寧的肩頭,讓錦寧重新躺在床上。
“好姑娘,你安生躺著?!笔掛诤Φ馈?
錦寧只得又躺了下來。
“可是孤擾到你了?”蕭熠又問。
錦寧輕聲道:“沒有?!?
蕭熠卻道:“孤去外間,芝芝早些休息?!?
錦寧見帝王出去,又吩咐福安將屋內(nèi)的燭火減了兩盞,心中也忍不住地升起一絲暖意。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她此時已經(jīng)清楚,近些日子,自己身體上為何會出現(xiàn)那么多異常。
倒是她疏忽了,其實也不算疏忽,而是她兩輩子當(dāng)人,上輩子死的時候還是完璧之身,從未懷孕生子過,又怎么可能,自己是有孕了?
今日過的恍恍惚惚,此時獨(dú)處,她才能清楚地感覺到,生命在自己體內(nèi)醞結(ji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