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恐懼感是三年的牢獄之災帶給她,幾乎是刻在她骨子里的。
她在監(jiān)獄里的那段日子,已經(jīng)成為她這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陰影。
不可能走出來的。
“我不是傷心,我只是在想,宋遂他為什么要幫梁語薇作證?”
這是桑檸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問題:“他明明知道我跟梁語薇之間的過節(jié)??!”
而且他還是她工作室里的員工。
她不在國學工作室的時候,幾乎都是靠宋遂,才能把國學工作室給撐起來。
當然他干了那么多活兒她也沒有虧待過他,薪水方面她一直是給得足足的,只會比同行高而不會比同行低。
薄硯舟皺了皺眉:“或許他也有我們不知道的苦衷吧,我相信他不會平白無故就背叛你的?!?
宋遂他也見過,挺老實的一個男人,從來不會過分插手桑檸什么事情。
做事也有分寸,情商也夠高,幾乎挑不出什么錯來。
“我真的想不明白?!鄙幵酵孪朐接X得煩躁:“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說?”
薄硯舟見她愁得有些煩躁,忍不住說:“好了,我先帶你回去,有什么事,我們回去再說?!?
黑色的邁巴赫迅速駛離了法院,開往琴園灣。
回到家后,薄硯舟就接到了章業(yè)來的電話:“薄總,你讓我找的人,我好像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蹤跡?!?
“怎么樣?陳安遠在哪兒?”
“薄總,不是陳安遠,是陳安遠的家人,聽說陳安遠的女兒陳晚茹也在到處尋找陳安遠的下落?!?
聞,薄硯舟感覺不對勁:“什么叫陳安遠的女兒也在找陳安遠?難道陳安遠一直都還沒有找到?”
“沒有,一點下落都沒有。”章業(yè)也從來沒有碰到棘手的事情:“薄總,您要不要問問您的朋友傅總?說不定他那邊有什么內線消息?!?
薄硯舟垂下眼眸,聲線有些冷:“好,有什么新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掛了電話之后,薄硯舟又給傅辰卿打了個電話:“喂,你在哪兒呢?”
“在會所啊,怎么了?”傅辰卿見他說話的時候急急忙忙的,打趣道:“阿舟,什么事兒這么著急?”
薄硯舟沉下臉:“你那邊有沒有關于陳安遠的消息?我讓章業(yè)幫我查他的下落,卻始終找不到什么線索……”
明明結婚的那天,他還見過陳安遠的。
“陳安遠?他不是失蹤了嗎?”傅辰卿幾乎脫口而出:“我聽說,我只是聽我一個娛樂圈的客戶說啊,他已經(jīng)失蹤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基本上結婚典禮之后,就沒人見過他?!?
具體發(fā)生什么事情,誰也不知道。
聞,薄硯舟挑了挑眉:“他失蹤了?什么時候的事情?”
“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具體失蹤時間,聽我那客戶說,應該是在他的婚禮后,反正他結過婚之后,就沒人見過他。”
婚禮之后?
那會不會跟梁語薇有關?
薄硯舟感覺這件事不對勁:“婚禮之后就失蹤了,會不會是出事了?”
“阿舟,你對這個陳安遠這么關心干什么?”傅辰卿忍不住追問道:“你是打算進軍娛樂圈了?”
“我現(xiàn)在沒心情跟你開玩笑。”薄硯舟皺了皺眉,感覺事態(tài)越來越不對勁:“你有沒有關于陳安遠一家的消息?”
“陳安遠的失蹤是已經(jīng)確定的,他女兒陳晚茹也已經(jīng)回國,已經(jīng)報警努力尋找了,至于他的老婆,聽說剛離婚,因為綁架桑檸目前還在監(jiān)獄里呢,跟沈清酌一個監(jiān)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