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就像是一團迷霧一樣,擾亂了她的視線,模糊了她的認(rèn)知,讓她已經(jīng)分辨不了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我跟溫清意的那個婚約,就是我舅舅牽線搭橋定下的?!北〕幹壑浪谙胧裁矗骸耙驗槲夷赣H跟溫清意的母親是好朋友,所以我們從小就被訂下婚約?!?
“后來作廢是因為我母親見我不愿意娶她,才將這段聯(lián)姻作廢的?!?
“至于我舅舅,完全是為了許家的利益能夠跟溫家進行結(jié)合,想要利益最大化,所以才將這一切的過錯全都怪罪于你身上?!?
所以小檸才是那個完全無辜的人,他才情緒這么激動的反駁舅舅。
明明一切都可以沖著他來的,卻讓小檸受到的傷害最大。
這才是他最無法容忍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桑檸已然明白了一切,心里的疑慮沖淡了不少:“那么舅舅跟溫家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你們兩家能夠親近到這種地步?僅僅是因為你們倆的母親是好朋友嗎?”
即便是好朋友,那也要社交圈子完全有密切的交集才能夠成為朋友。
如果她們兩個連交集都沒有,怎么成為朋友?
聞,薄硯舟嗤笑一下:“不全是,因為溫家跟我母親所在的許家,是世交?!?
正因為如此,舅舅對于溫家,遠遠比對他們薄家更加上心。
也因此,他對自己的婚姻才這么不滿。
因為他這個外甥沖撞了他的利益,完全違背了他的利益初衷,他能不生氣嗎?
世交?
怪不得呢,難怪他舅舅一直在幫溫清意說話。
桑檸這下子全都明白了,但想到她那時注意到薄老爺子的臉色,她仍舊問:“那你說舅舅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什么意思?為什么爺爺看起來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
還是說,他說的那個不可告人的目的,爺爺早就知道了?
所以才那么平靜?
“這個我也只是猜測?!北〕幹垡矝]有證據(jù),但許翼的產(chǎn)業(yè)布局?jǐn)[在這里,容不得他不懷疑:“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舅舅他應(yīng)該是想要從我做的產(chǎn)業(yè)布局里,狠狠地撕下一塊肉來!”
不然他沒辦法解釋,舅舅做了那么多的動作,卻偷偷摸摸的蠶食他的產(chǎn)業(yè)這件事。
這也是他對舅舅最大的不滿之一。
聞,桑檸仿佛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想說,你舅舅想侵吞你手下的產(chǎn)業(yè)?然后注入自己的勢力?所以他才看我這么不順眼?他這完全是借著我的事情來敲打你?”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是不是淪為了他們舅甥倆之間的炮灰?
那也太慘了一點。
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就被他們這樣針對。
“沒錯?!北〕幹蹌γ季o蹙,語氣透著冷冽:“所以我才那么生氣,他這完全是在我的雷區(qū)蹦跶,我不揍他,難道還要跟他客客氣氣的?”
他可不是什么圣父,沒有那么寬闊的胸襟,可以包容一切。
他的包容,僅限于小檸一人。
桑檸也算是明白了他們之間的利益牽扯,只是覺得自己很無辜:“難怪爺爺讓我多勸勸你,讓你不要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原來你們之間早有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