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這幾天被陸暨南弄得有些灰頭土臉的許琛。
他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依舊是前幾天穿的一套,而且隔著一米遠都能夠聞到他身上那股濃烈的酒氣!
陸南初下意識地捂著鼻子,實在是忍受不了他身上傳來的味道。
而許琛所到之處,每個人都對他避而遠之,但他卻絲毫不在意,眼底只有陸南初的存在:“你剛剛在跟誰談話?我怎么看著那人有點眼熟?”
看起來像是自己的表嫂。
對方如果真的是表嫂的話,那么清意的流產就一定跟她有關!不可能像表哥說得那么單純!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關你什么事???”陸南初捂著鼻子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底的輕蔑幾乎無處可藏:“許琛,你別忘了你已經入贅了我們家了,你現在沒有資格這么跟我說話!”
一個入贅的男人,在豪門世家之間,本來就是會被看不起的存在。
本來他應該擁有一片更加廣闊的天空,但現在,卻被他自己作沒了。
自己把自己未來的路給堵死了,怨不了別人。
聞,許琛落在襯衫衣擺處的手指一下子就捏緊了,砰地一聲,直接當著她的面拍起了桌子:“要不是因為你,你覺得我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他的音量很大,本來就有人因為他身上傳來的味道就有些不堪忍受,現在更是直接坐都坐不下去了,起身離開。
隨著一個個人群的離開,整個行政酒廊就只剩下了陸南初跟許琛兩個客人在。
服務人員也上前提醒:“這位先生,請您不要大聲喧嘩,請不要打擾到別人的休息好嗎?”
服務人員本來也只是例行公事,但卻遭到了許琛的怒吼:“你給我滾!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
服務生下意識的看向陸南初:“陸小姐?”
“行了,你不用管他?!标懩铣跻彩情L住寶格麗的,所以行政酒廊里的工作人員都認識她了:“你先出去吧,讓我跟這位先生單獨談談?!?
“好的?!?
霎那間,整個行政酒廊就只剩下了許琛和陸南初兩個人。
陸南初見所有人都出去了,才面露不悅:“現在好了,所有人都出去了,你可以不用在這里裝了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許琛冷笑一聲,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怎么樣,他的身影搖搖晃晃地在她對面的位置上坐下:“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你把我害成今天這種地步,到底是想怎么樣?!”
“枉費我那么愛你,我一直把你放在手心上寵,結果你是怎么對我的?逼我入贅你們家還不夠,還讓我爸爸把我給從許家趕出來!這就是你對我的愛嗎?”
他的神色激動,語氣更是前所未有的激烈,像是要把這段時間以來,所遭受的所有痛苦全都宣泄出來似的!
可是他的宣泄,在陸南初看來,則更像是一種無能狂怒。
不僅沒有得到她的正面回應,陸南初還不忘譏諷他:“這不是你自己想要的結果嗎?跟我又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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