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楚寧的心跳得很快很快,心跳的聲音也很大,她輕輕地壓住快要蹦出心口的心跳聲,緊張到手心冒汗,林棟國說那些話,哪怕是再遲鈍、再信任的人,也會有點(diǎn)想法吧,
曲楚寧心里想著,與其讓席睦洲從林棟國那張狗嘴里聽到些亂七八糟的事來,不如她來跟席睦洲說。
“嗯?”
席睦洲只回了一個字,曲楚寧悄悄地咽下一口唾沫,她輕聲說:“林棟國一直說什么重生啥的,我也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他懷疑我當(dāng)初是怎么知道他在駐地還娶了一個媳婦兒的,我就跟他說了,他媽不識字,他寄回來的信,他媽找了幾個人來認(rèn),我拼湊到一塊兒才知道的?!?
曲楚寧也不知道席睦洲會不會相信,在她的記憶里,是有這么回事,那次是林棟國寄了錢回來,段春萍非常謹(jǐn)慎,生怕這錢被她知道了,那天林棟軍和林國娟他們都沒在家,她拿著信去找了幾個人,一人認(rèn)幾句話,這樣拼湊一下,她大概就知道了。
但那封信里,根本沒有說林棟國在這里娶了施珍珍的事,這是曲楚寧編造的,如果真有的話,她上輩子知道了,也絕對不會跟林棟國過下去。
“我是我們家多余的女兒,我也是林家娶進(jìn)門當(dāng)牛做馬的牛馬,但我也是個人,我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所以,我就想來駐地親口問問林棟國,我想親眼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后來發(fā)生的事,你也就都知道了?!?
席睦洲摸索了一下,這才摸到曲楚寧的手,他輕輕地握著她的手,摩挲著她柔軟的小手,輕聲道:“不管發(fā)生什么,你,曲楚寧都是跟我寫在結(jié)婚證上的人,現(xiàn)在你肚子里,還揣著我的孩子,曲楚寧,你不要害怕,我會保護(hù)好你和孩子的,好嗎?”
曲楚寧癟癟嘴,差點(diǎn)哭了,自從懷孕后,她覺得自己有時候有些多愁善感,她吸了吸鼻子,在席睦洲胸前蹭了蹭:“都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以前我是那光腳的,現(xiàn)在林棟國是那光腳的了。咦,我記得,林棟國不是跟他幾個舅哥鬧起來了嗎?他們怎么回來得這么快?”
曲楚寧差點(diǎn)坐起來,可被肚子上頂著的這個球給壓住了,她沒能坐起來。
席睦洲扯了扯嘴角,他趕忙扶著她的腰身,幫助她轉(zhuǎn)了一圈,輕聲說:“不管他們,睡覺吧!”
曲楚寧確實(shí)累了,上了一天班,回來碰上林棟國那個瘋子,天黑還去了一趟衛(wèi)生所,怎么會不累?
她靠在席睦洲的懷里,很快就睡了過去。
確定曲楚寧睡著后,席睦洲這才輕輕下了床,拿來拐杖,走了出來。
王媽還沒睡,坐在床上納鞋底,席睦洲搬了凳子,坐在了王媽面前。
“王媽,我覺得我調(diào)查的方向可以換一下,我的腳,再有幾天,就可以丟開拐杖行走了,你能幫我回去辦點(diǎn)事嗎?”
王媽不解,但卻立馬應(yīng)了下來。
隨后,席睦洲說起林棟國今天的事來,“王媽,這事你回去也說給他聽。”
“這個天殺的,要是寧寧肚子里的孩子真出了什么事,看我不揭了他的皮!”王媽對林棟國就一通罵,“不過睦洲,這事回去說給你爸聽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