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你太虛偽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上過高中?。 ?
王艷兵一臉賤笑,“哎呦,你難道也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嘿嘿嘿……”
話音落下,每個隊員臉上都露出男人皆懂的會心一笑。
笑罷,李二牛猜測道:“外面都在傳新兵下連,老兵要退伍的消息,飛行員,你該不是打算回家轉(zhuǎn)業(yè)了吧?”
張北行一臉壞笑地為眾人解惑。
“不用管他,他是沒能參加軍地聯(lián)誼會,一直沒從打擊中恢復過來呢!”
本次軍地聯(lián)誼會,原本主要目的是為安撫合成九旅移防后的軍心穩(wěn)定。
但遺憾的是,飛行員實在倒霉。
他時運不濟,命途多舛,正好趕上九旅城市作訓項目大刀闊斧改革,故而聯(lián)誼會被推遲了。
估計要等到老兵退伍后才會重新舉行。
其他人尚不知有此內(nèi)情,于是何晨光不禁好奇發(fā)問。
“為何?這次軍地聯(lián)誼會,不就是面向軍區(qū)全體未婚優(yōu)秀男軍官的嗎?”
王艷兵賤笑著補刀。
“那還用問嗎?肯定是因為大鳥不夠優(yōu)秀,所以被人刷下來了唄!”
李二牛嘿嘿傻笑,附和點頭。
“俺覺得也是?!?
宋凱飛怒了:“你們幾個過分了哈,竟敢說我不優(yōu)秀?”
“告訴你們,我不光是最優(yōu)秀的特種兵,以前在空軍大隊時,我還拿過金飛鷹冠軍獎杯呢!”
他憤憤不平道:“知道金飛鷹獎杯是什么嗎?那可是空軍最高榮譽之一!”
徐天龍頓時恍然大悟。
“哦,金飛鷹,我知道,這個獎杯分量確實不輕。”
宋凱飛見狀,本以為龍龍是來撐場子的,不料未等他高興起來,徐天龍補刀的速度比誰都快!
“可我好像記得你以前說過,之所以能輕松拿到冠軍,是因為當時同場競技的那個人,叫什么來著……”
徐天龍在腦中搜索那個名字,很快想起來了。
“張啟!是叫張啟對吧?他因意外情況被臨時停飛,才讓你撿了個便宜,是不是這么回事?”
宋凱飛不忿道:“就算他不被停飛,我也不怕他,冠軍照樣是我的!”
“嗯,這個牛皮很清新脫俗,我差點信了?!?
隊員們哄堂大笑。
張北行打斷幾人笑鬧。
“行了哈,你們沒看飛行員腦袋都快杵地上了,放他一馬吧。”
說罷,張北行拍了拍手,揚聲喊話。
“假期結(jié)束,大家都收收心,剛才五號說有事派給咱們,都打起精神來?!?
何晨光雙眼放光:“有新任務給我們?”
王艷兵撇嘴:“哎呀,不容易啊,我還以為五號成天只給雷電和孤狼開小灶呢,這下終于想起我們了哈?!?
“雷電突擊隊目前有女子特戰(zhàn)隊訓練任務在身,要不然還真不好說呀?!?
“甭管怎么說,這次任務必須歸咱,跑不了!”
幾人你一我一語地熱烈討論起來。
何晨光問:“北哥,這次是什么任務啊?”
張北行搖頭,如實相告:“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語氣事情應當不小,給我打電話時,五號的聲音氣得發(fā)顫,很嚇人啊?!?
一聽范天雷氣到聲音發(fā)抖,幾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發(fā)生什么事了啊這是?
居然能把笑面虎師傅氣成這樣?
這次的任務,肯定非比尋常??!
張北行整隊,斷喝一聲:“全體都有,作戰(zhàn)指揮室集合!”
“是!!”隊員們齊聲怒吼。
狼牙作訓指揮室!
指揮室內(nèi)燈光盡滅,唯有正面墻上的投影大屏幕緩緩亮起微光。
一身戎裝的范天雷,面色鐵青地佇立在大屏幕前,在室內(nèi)投下一道剛毅的影子。
室內(nèi)氣壓低沉,與會眾人皆正襟危坐,無人嬉笑,神情俱是肅穆。
除紅細胞全員外,陳善明、苗狼與龔箭等人亦悉數(shù)在列,全神貫注等待上級最新指示。
自上次參謀部辦公室,張北行嚴詞拒絕范天雷讓龔箭擔任指導員加入紅細胞的提議后,此事便被擱置。
龔箭本人并無異議,甚至在了解紅細胞組織架構(gòu)后,反而贊同張北行的看法。
二人并未因此產(chǎn)生隔閡,單此一點,便讓張北行高看他一眼。
于是幾經(jīng)往來,被特調(diào)來的龔箭便在參謀部暫任職下來。
待全員到齊后,win7系統(tǒng)熟悉的開機音響起,投影儀開始運作,大屏幕完全亮起。
會議開始!
范天雷未發(fā)一,而是操控手中遙控器。
投影儀大屏幕上,一張接一張照片飛速閃過。
盡管照片切換迅疾,卻深深刺激著每個人的視覺神經(jīng)。
正如他們所料,此次任務絕不簡單。
從每張染血的照片中,便可感受到傳遞而來的緊張與殘酷氛圍。
最終,投影大屏幕在最后一張照片上定格。
張北行凝神抬頭望去。
見到照片的剎那,縱然心志堅韌如他,瞳孔也不禁微微一縮。
指揮室內(nèi)驚呼四起,不少人倒吸涼氣。
定格的畫面上,共有兩張照片。
一張呈現(xiàn)的是兩艘布滿彈孔的商船殘骸,一艘名為黃平號,另一艘名稱被鏡頭遮擋,僅能看見華夏二字。
船體上似有血跡殘留,隔著屏幕都仿佛能聞到刺鼻的血腥味。
而另一張照片上的景象,更是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那是13具經(jīng)水浸泡的尸體!
每具尸體手腳皆被反綁身后,受害者頭部纏著厚厚膠帶,雙眼亦被一同糊住。
莫說反抗,連最后看一眼這世界都做不到。
可想而知,他們在遇害前經(jīng)歷了何等難以想象的絕望!
這些人的胸背部滿是子彈留下的彈孔與血痕。
經(jīng)長時間海水浸泡,身體已開始腫脹,極其駭人。
這些人的死狀萬分凄慘,觸目驚心。
然而每人的裝扮皆是最普通的華夏船員,其中甚至包括老人與婦女,卻無一人能逃過此次厄運的魔爪。
龔箭怒目圓睜:“這……這是……我們?nèi)A夏的商船?!”
苗狼怒吼:“這幫喪心病狂的東西,是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