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陳媒婆恭敬地站在一位戴著血色面具的修士身旁,平日里那股脂粉堆砌的味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yán)肅。
    呂陽三人走進之時,血色面具修士的目光瞬間投向千紫蕓。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兩人目光交匯。
    “血羅衛(wèi)?!鼻ё鲜|暗自皺眉。
    “金烏殿?!毖婢咝奘客孜⑽⒁豢s。
    要知道,金玉樓核心成員雖都配有護道者,但大多不過舟級水準(zhǔn),偶爾會有閣級別的,像殿級別的著實少見。
    “呂符師,這位是喜盈苑總部派來的血羅使者。”陳媒婆簡單地介紹道。
    呂陽和漁萱趕忙躬身行禮:“見過前輩?!?
    血羅使者的目光落在漁萱身上,直不諱地說:“凡人改造血脈根骨,過程中需承受巨大痛苦,若意志不夠堅定,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漁萱看了看呂陽,語氣堅定回應(yīng):“前輩,晚輩想嘗試一下。”
    血羅使者淡淡一笑:“為期兩個月,能否成功全看你自身的福分?!?
    聽聞此,呂陽趕忙拱手問道:“前輩,請問這兩個月,是在赤霄城的喜盈苑進行嗎?”
    “不在。”
    “那在下能否一同前去?”
    “血脈改造關(guān)乎喜盈苑的機密,呂符師身為金玉樓核心成員,自然不行。”血羅使者話鋒一轉(zhuǎn),忽然說道:
    “不過,若呂符師愿意改換門庭,加入我喜盈苑,莫說陪同妻子,便是觀摩血脈改造的全過程,都不是問題?!?
    “哼!”伴隨著一聲冷哼,千紫蕓抬手發(fā)出一道焰光。
    這焰光速度奇快,瞬間就朝著血羅使者襲去,在面具前,焰光陡然分成三道,每一道都如烈日般熾熱。
    血羅使者眼神一凜,周身法力瞬間凝聚成一個半圓形的法罩。
    三道焰光擊中法罩,濺起層層火焰色的漣漪,隨后漸漸消散。
    千紫蕓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你不過是個綠血令使者,竟敢在我面前拉攏我金玉樓的核心?!”
    血羅使者自知理虧,回了一句:“都說金烏殿的人脾氣火爆,果然名不虛傳,今日若不是有事在身,定要與你好好切磋一番?!?
    千紫蕓神色淡然:“隨時奉陪。”
    呂陽見兩人只是稍作試探,并未真的大打出手,心里頓時松了口氣,他又開口問了幾句,察覺到血羅使者語氣中已有不耐,便趕忙打住。
    片刻后,在二樓雅間內(nèi),呂陽坐在椅子上,輕抿了幾口靈茶,心中卻越發(fā)猶豫不決。
    血羅使者之前說過,此次血脈根骨改造雖無生命危險,但存在一些不可控的風(fēng)險,具體會發(fā)生什么,喜盈苑也難以預(yù)料。
    漁萱溫柔說道:“夫君,萬事難以盡善盡美,萱兒能有這樣的機會已經(jīng)很滿足了,無論出現(xiàn)什么變化,妾身永遠都是夫君的萱兒?!?
    呂陽嘆了口氣:“兩個月的時間,要是能陪著萱兒倒還好,可……為夫?qū)嵲趽?dān)心會出意外?!?
    “夫君,妾身想長久地陪伴在夫君身邊?!笨粗拮友壑械臎Q然,呂陽最終緩緩點頭。
    ……
    酉時已過,在返回?zé)熛枷锏穆飞?,呂陽的影子被夕陽拉得越來越長。
    當(dāng)妻子乘坐喜盈苑的飛舟離開赤霄城的那一刻,他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滿心都是不安。
    “你妻子只是個凡人,在喜盈苑眼中價值不大,你不必過于擔(dān)憂。”千紫蕓突然出聲安慰。
    呂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謝謝?!?
    來到小院門口,千紫蕓再次說道:“十日后,金烏殿的符師就會抵達,他只會在此停留一年呂道友,既然你已能研習(xí)經(jīng)書,希望你這一年內(nèi)好好珍惜機會,我話就說到這兒?!?
    呂陽沉默不語,他雖不清楚千紫蕓為此付出了什么,但能讓總部的符師親自來到夏國這樣的小地方,想必代價不菲。
    “多謝千前輩?!眳侮柨粗ё鲜|離去的背影,再次躬身行禮,心中暗忖,這位千真人真是面冷心熱啊。
    傍晚,廳堂里少了兩個人。
    沈棠還在靜室閉關(guān)沖擊練氣九層,只剩下木紫嫣和林霜。
    “夫君,我煮的靈米粥沒有萱兒姐姐煮的好喝?!蹦咀湘绦⌒囊硪淼?。
    呂陽看著有些快糊的靈米飯,也沒在意,邊吃邊說:“萱兒去了個地方,兩個月后回來?!?
    聽到這話,木紫嫣和林霜的臉上重新露出笑容。
    不過呂陽緊接著又說:“萱兒不在的這兩個月,嫣兒、霜兒,你們倆得多分擔(dān)些了?!?
    “啊……夫君,嫣兒真的承擔(dān)不了呀。-->>”木紫嫣苦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