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咯咯笑了起來,眼神靈動:“那是自然?!?
閑聊了十幾分鐘,張成起身告辭:“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林雪跟著他走到門口,看著他握住門把手,突然抓住他的衣袖,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小聲道:“大壞蛋,昨天你為什么突然想輕薄我?又為什么中途懸崖勒馬了?”
“因為你太美了,讓我一時迷失了心智。但你是我小姨子,我不能越界,只能懸崖勒馬?!?
張成只能將錯就錯。
若是解釋說她誤會了,以她的性格,未必會信。
“那我現(xiàn)在不美嗎?”林雪眼神帶著幾分挑釁,又透著幾分嬌嗔。
她對自己的容貌和身材格外自信。
“現(xiàn)在也很漂亮?!睆埑摄读艘幌?,然后艱難地吐出幾個字,猛地拉開門,逃也似的沖了出去,生怕自己再停留一秒就會出什么事情一樣。
身后傳來林雪嬌嗔的喃喃聲:“額,姐夫不會是誤會了吧?我就是逗逗你而已?!?
張成關(guān)上門的手頓了一下,心中瞬間大安——原來她只是在逗他,不,是戲弄他。
他又氣又好笑。
晨曦透過米白色的薄紗窗簾,如細(xì)碎的金箔般灑在常家別墅的臥室里,在真絲床單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晨露與花香,是樓下庭院里新開的花被風(fēng)卷了進來,清新又宜人。
常青緩緩睜開眼睛,睫毛在晨光中顫了顫,一夜安睡讓他神清氣爽——這是他確診肺癌后,第一次沒有被胸口的憋悶疼醒,身體里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沉重與滯澀,連骨頭縫里都透著輕松。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平坦溫暖,沒有了之前咳到撕裂的痛感。
他伸展四肢,關(guān)節(jié)發(fā)出輕微的“咔噠”聲,卻沒有一絲僵硬疼痛,反而透著久違的舒展。
他坐起身,深吸一口氣,庭院里的草木清香順著鼻腔涌入肺腑,胸口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憋悶與刺痛,連呼吸都變得綿長而有力,像回到了年輕時晨跑后的狀態(tài)。
經(jīng)過昨夜?fàn)I養(yǎng)豐盛的燕窩粥與藥膳滋養(yǎng),加上祛病符徹底清除了體內(nèi)的癌細(xì)胞與毒素,他此刻的狀態(tài)前所未有的好——面色紅潤得像涂了天然的胭脂,眼神清明銳利,完全看不出曾是肺癌晚期、連下床都需人攙扶的瀕死病人。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常娜端著一杯溫水走了進來。
她眼底還帶著未消的紅血絲,顯然昨夜擔(dān)心父親,沒睡幾個安穩(wěn)覺,可當(dāng)她抬眼看到父親端坐床頭,脊背挺直,眼神明亮如炬,臉上帶著健康的紅暈時,瞬間愣住了,手中的骨瓷水杯猛地一晃,溫水濺出幾滴落在手背上。
下一秒,狂喜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她快步撲到床邊,緊緊握住父親的手,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與哽咽:“爸!你看起來比生病前還要精神!之前醫(yī)生說你連這周都撐不過去,我……”
她的話沒說完,眼淚就掉了下來,滾燙地砸在父親的手背上。
觸到父親溫?zé)岣稍锏氖终?,那份真實的溫度讓她徹底放下了懸了多日的心?
“傻丫頭,哭什么?!背G嗯牧伺呐畠旱氖直?,力道沉穩(wěn)有力,嘴角揚起自信的笑容,“爸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夜里連咳嗽都沒犯,肯定已經(jīng)痊愈了。不過去檢查一下也好,讓那些說喪氣話的醫(yī)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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