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子滾。”
我一腳踢在黃浩龍的身上,讓他趕緊滾。
“滾,我這就滾!”
黃浩龍強忍著身上的疼痛,連滾帶爬,朝樓下跑去。
我都能聽到樓道里傳來他摔倒的聲音。
“還有你們這些安徽幫的人,都給老子滾蛋,以后若再敢來找我的麻煩,我保證我手中的鋼管,砸的將是你們的腦袋?!?
我犀利的眼神,掃向了客廳里的安徽幫人。
這些安徽幫的人,嚇得哪里敢多待,一個個跟耗子似的,快速逃離了現(xiàn)場。
躲在衛(wèi)生間和王雪屋里的幾個安徽幫人,也連忙走了出來,眼神警惕地看著我,生怕我繼續(xù)動手。
“扶一下我?!?
孫輝被我打得爬都爬不起,雙腿都腫了,連忙朝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安徽幫人求助。
最后是在幾個安徽幫人的攙扶下離開的。
這群安徽幫的人離開后,楊威對我一頓崇拜。
“哥,你也太神勇了吧,才幾分鐘啊,你一個人居然把這群安徽幫的人,給干翻了。
那輝哥是安徽幫的頭目之一,號稱是最能打的,平時欺負人時,神氣得很,結(jié)果剛才躺在地上,就跟一只死狗一樣。
我剛才看到他那副慘樣,都想笑,哈哈哈?!?
楊威和他身后的兩個小弟,還真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內(nèi)心古井無波,要不是害怕出人命,就那群安徽幫的人,今晚一個也別想走。
不過,楊威能上來,也是讓我沒想到的。
我問楊威上來干什么。
楊威說上來幫我一起干安徽幫的人。
這個回答,讓我著實很意外。
我又問楊威,為什么要這么拼命幫我,畢竟,我們之間,說起來也算是仇人關(guān)系。
楊威說,跟我是不打不相識,而且他上來干安徽幫的人,也不完全是為了幫我,也是為了報仇雪恨。
因為他平日里在三林塘,沒少被安徽幫的人欺負,想著今天借著我的勢,也爺們一回。
結(jié)果上來之后,都沒機會動手,就看到安徽幫那些人一個個蹲在地上慘叫,尤其是頭目之一的孫輝,更是被打得爬都爬不起來。
“哥,不管你認不認我們當(dāng)小弟,反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的大哥?!?
“對,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們心里的大哥,你叫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往西?!?
楊威和他的兩個小弟,目光炯炯地看著我,鄭重其事。
對此,我唯有搖頭苦笑,哪有人強行認大哥的?
但我對楊威的性格,還是比較欣賞的。
換成一般人,怕是被我打了一頓之后,心里恐怕只有仇恨,每天想的應(yīng)該是如何報復(fù)我才對。
結(jié)果楊威倒好,經(jīng)過自己的一番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的確是自己有錯在先后,居然能不計前嫌,主動跟我示好,甚至還好幾次主動幫我。
這豁達的心胸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今晚更是有膽量上來幫我一起干安徽幫的人。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股子的勇氣,也是值得稱贊的。
而且他的兩個小弟,對他也挺忠心,居然愿意跟他一起上來干安徽幫的人。
可見他平日里對待身邊的小弟,也是不差的,不然,小弟不可能這么給他賣命。
我拍了拍楊威的肩膀,倒也想交下他這個朋友。
我說道:“楊威,你也別認我什么大哥了,我的年齡還沒你大,而且我也不愿意混社會當(dāng)大哥。若是你愿意,咱以后倒是可以當(dāng)朋友相處?!?
“哥,我當(dāng)然愿意了。”楊威喜笑顏開。
“行了,你也別喊我哥,我叫洪宇,你喊我名字就行。”
“那怎么能行?!睏钔f道:“要不以后我喊你洪哥吧?!?
“哥幾個,趕緊喊洪哥?!?
楊威對身邊的小弟命令道。
那倆小弟立馬恭恭敬敬地喊了我一聲洪哥。
我無奈一笑,但也沒有再說什么。
他們愛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反正就是一個稱呼而已。
“楊威,今晚說起來,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提醒我,我赤手空拳上來的話,說不定,還真得吃大虧?!?
“洪哥,說謝就太見外了,能幫你那是我的榮幸,而且你今天狠狠教訓(xùn)了安徽幫的人,也是替我出了一口惡氣。”
“行,多謝的話,我也不講了,不過,我有件事,還得你幫忙。”
“洪哥,有什么事,你盡管吩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楊威都在所不辭。”
“上刀山下火海倒不至于,就是一個小忙,明天一早,你讓你手下的人,去各大工地上拉一條橫幅,橫幅上就寫著:某位章總,打麻將做局,讓人假冒自己的遠房外甥,坑朋友的錢?!?
“哥,就這事啊,簡單,明天一早,我就讓兄弟們?nèi)ジ鞔蠊さ厣侠瓩M幅?!?
我走到三樓玄關(guān)門口,從門后面把裝滿現(xiàn)金的黑色塑料袋拿了起來。
從里面掏出了一沓現(xiàn)金,我也沒細數(shù),但估摸著應(yīng)該有個四五千。
“這些錢你拿著?!?
“洪哥,你這也太看不起我楊威了,幫朋友辦事,哪里有收錢的道理。”
楊威推脫,死活不要。
但我硬塞到了楊威手中。
“行了,拿著吧,我們是朋友不假,一碼歸一碼,你幫我辦事,我不可能讓你白干。
再說了,拉橫幅也需要成本,你叫手下人干活,不給工錢,飯總得請人家吃一頓吧?這些錢就當(dāng)是給你的經(jīng)費?!?
“既然洪哥這么說了,那行,這錢我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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