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流如同野火燎原,很快傳遍了大半個滄瀾界。
另一座大城內(nèi),某個處熱鬧的修仙坊市里,幾個修士正在茶樓中竊竊私語。
一個尖嘴猴腮的修士神秘兮兮地說道:“你們聽說了嗎?那個太始宗的江凌,就是導(dǎo)致我們滄瀾界數(shù)萬年無人飛升的罪魁禍首!”
“什么?這怎么可能?”
旁邊一個胖修士驚訝地張大嘴巴。
“千真萬確!”
尖嘴修士信誓旦旦地說,“據(jù)說他為了獨霸滄瀾界,用無上神通封印了飛升通道?!?
另一個面色陰沉的修士接口道:“難怪他如此囂張,原來是怕有人飛升上界后揭穿他的陰謀!”
這些謠如同毒蛇般在滄瀾界蔓延,讓一些不明真相的修士對江凌和太始宗產(chǎn)生了深深的敵意。
無數(shù)散修和小宗門修士懷著各種心思,開始向邊荒域匯聚。
太始宗山門外,人流明顯增多了。
然而在玉京臺前,那些心懷不軌者無一例外都被識破。
有人剛踏上臺階就被震飛,有人走到一半突然七竅流血,更有人像之前的暗諜一樣化作血霧。
“第三十七個了……”
一個經(jīng)常在太始宗山門外擺攤的修士喃喃道,“這個月已經(jīng)是第三十七個死在玉京臺上的了?!?
沒錯,這世界向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一開始,一些自知天賦太差,又心眼靈活的修士,眼饞太始宗山門外的這些人流,試探著擺攤,見無人驅(qū)趕,膽子就大了起來,如今已經(jīng)形成些許規(guī)模。
按照常理來說,這種有損宗門形象的事,沒有哪個宗門肯愿意。
但江凌就偏不走尋常路。
當然,這其中少不了江慕南的從中周旋。
按照他的話來說,宗門如此寬容,不是更顯得平易近人,好招收弟子么。
于是,太始宗山門外,就出現(xiàn)了這么一片奇怪的區(qū)域。
那修士旁邊的同伴咂舌道:“江宗主真是殺伐果斷?。 ?
“不知道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老者捋著胡須說,“那些真心拜師的人,反而走得特別順利。昨天還有個凡人老漢,一路走到了六十五階!”
確實,盡管日日見血,但前來拜師的人卻不減反增。
畢竟對那些真心求道者而,太始宗越是強勢,越說明其底蘊深厚。
而且玉京臺能辨別忠奸,反而讓真心求道者更加安心。
這日清晨,太始宗山門外依舊人山人海。
玉京臺上,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正艱難地向上攀登。
他叫石破天,是來自邊荒域一個偏遠山村的孤兒。
“六十八、六十九、七十!”
石破天顫抖著踏上第七十階,整個人虛脫般癱倒在地,臉上卻露出燦爛的笑容。
就在他成功通過考驗的瞬間,整個太始山脈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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