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以來。
看著兒子這么執(zhí)著
瘋狂的追求湯喬允。
她心里已經(jīng)妥協(xié)了。
說老實(shí)話,湯喬允其實(shí)還是蠻優(yōu)秀的,無論是出身,相貌,學(xué)歷等等,各方面都是頂尖的。
宮北琛眼光那么挑剔難搞的人,能舉辦那么隆重的婚禮高調(diào)娶她。
足見她確實(shí)是很優(yōu)秀。
“唉…”
“你先乖乖把身體養(yǎng)好,其他的事,以后再說?!?
“……那你是同意我和允兒的事了?”
顧母又重重嘆了口氣,伸手將掉在碗里的勺子撈起來,重新舀了一勺湯,指尖微微發(fā)顫?!昂?,媽不逼你了?!?
“你先把湯喝了,好好養(yǎng)傷,至于湯喬允的事,等你能下床了,媽陪你一起想辦法。”
顧汀州猛地抬眼。
眼底的悲涼瞬間被驚愕取代,他看著母親泛紅的眼眶,喉間動了動,沙啞的聲音帶著不敢置信:“媽,你……”
“別這么看著我。”顧母避開他的目光,用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語氣里藏著無奈,“媽也想通了,你從小就犟,認(rèn)定的事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既然你非要和她在一起,媽再攔著,只會讓你更恨我們?!?
她將湯匙再次遞到他唇邊,“不過,這件事暫時先不要告訴你爸,讓我和你爺爺奶奶先給他做做思想功課。”
“你也要省點(diǎn)心,好好哄哄你爸爸?!?
這次,顧汀州沒有躲開。
溫?zé)岬镍澴訙M(jìn)喉嚨,帶著淡淡的暖意,卻讓他鼻尖一酸,眼淚差點(diǎn)掉下來。
他以為母親會像父親一樣,拼盡全力反對,卻沒想到她終究還是松了口。
“媽,謝謝你。”他聲音很低,卻帶著真切的感激。
顧母搖搖頭,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動作里滿是心疼:“傻孩子,謝我干什么?你是我兒子,我不疼你疼誰?”
她頓了頓,眼神復(fù)雜地補(bǔ)充道,“不過媽得跟你說清楚,我同意你找她,不代表我完全認(rèn)可她。以后你們要是真在一起,過日子難免有摩擦,到時候可別嫌?jì)尪嘧?。?
“不會的?!鳖櫷≈葸B忙搖頭,“喬允她很懂事,不會讓你為難的。”
“希望如此吧?!鳖櫮笡]再多說,只是一勺接一勺地喂他喝湯。
病房里的氣氛終于緩和下來。
顧汀州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
媽媽不會在反對他和允兒在一起。
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盡快養(yǎng)好身體,然后去找宮北琛算賬。
……
海月灣。
整整三天。
湯喬允幾乎都在床上昏睡。
宮北琛除了去醫(yī)院看望邱淑儀之外。
其余的時間。
他都守在她身邊。
仿佛要將缺失的時間都補(bǔ)回來。
“還不肯吃飯嗎?嗯?”
“一定要這樣和老公對抗,惹我生氣嗎?”
宮北琛坐在床頭,像是在馴服一只不聽話的寵物貓。
“來,乖乖吃一口?!?
“……咳咳…”湯喬允虛弱的咳了一聲,下意識想要偏過臉。
可惜。
她才微微扭了一下脖子,就被他強(qiáng)行掰了回來,“乖,張口。”
他另一只手舀了一勺燕窩粥,溫柔卻又及其霸道的送到她口邊。
湯喬允的睫毛顫了顫,避開那勺遞到唇邊的燕窩粥,聲音虛弱得像風(fēng)中殘燭:“我不吃……你別碰我。”
肩頸處的紋身還在隱隱作痛。
每一次與宮北琛的觸碰,都讓她覺得皮膚在灼燒。
宮北琛的手頓在半空,眼底依然溫柔寵溺。
他沒發(fā)脾氣,極有耐心。
無論她怎么恨他,反抗他。
在他眼里,都像是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寵物貓不親人了。所以,他需要重新馴養(yǎng)貓咪,重新獲得貓咪的依賴和順從。
“不吃東西怎么行?你已經(jīng)三天沒好好吃飯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彼陨詢A身,溫?zé)岬暮粑湓谒?,“還是說,你想讓老公用別的方式喂你?”
湯喬允渾身一僵,她被迫抬眼,撞進(jìn)他深不見底的眼眸里。
“………宮北琛,你到底想怎么樣?把我困在這里,紋上你的印記,難道這樣就能讓我重新愛上你嗎?”
宮北琛喂粥的動作一頓,抬眼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愛上我?不重要?!?
“你只需要永遠(yuǎn)留在我身邊就可以了,我愛你就行。”
寵主對待寵物的需求。
只有私有和豢養(yǎng),完完全全屬于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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