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將整個校園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
月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灑下斑駁的銀輝,在鵝卵石小徑上投射出搖曳的光影。
楊楚怡牽著自已的布偶貓“毛球”,悠閑地散著步。
她很享受這種獨處的時光。
白天,校園里總是人來人往,那些或明或暗的視線讓她渾身不自在。
尤其是男生的目光,更是讓她避之不及。
從小,她就得了一種怪病。
只要有男性靠近,她就會不受控制地起一身雞皮疙瘩,嚴(yán)重時甚至?xí)つw過敏,紅腫發(fā)癢。
醫(yī)生說這是心理因素導(dǎo)致的生理反應(yīng),但多年來,她始終無法克服。
所以,她選擇在寂靜的夜晚出門,與自已的小貓咪獨處。
只有在這樣的時刻,她才能感到真正的放松與安寧。
她的布偶貓“毛球”,是貓界里的一個異類。
經(jīng)過特殊的社會化脫敏訓(xùn)練,它的性格活潑得有些像狗,可以被牽引繩帶著出來溜圈,是萬里挑一的“社?!必?。
“喵嗚~”
毛球歡快地叫著,用小腦袋蹭著楊楚怡的腳踝。
楊楚怡看著四周空無一人,彎下腰,溫柔地解開了毛球的牽引繩。
“去玩吧,小家伙。”
得了自由的毛球瞬間放飛自我,在草地上興奮地打了個滾,然后“嗖”地竄上了一旁的小樹,兩只前爪扒著樹干,探頭探腦。
楊楚怡無奈地?fù)u了搖頭,嘴角卻帶著寵溺的笑意。
“毛球,你又不乖了哦。弄得這么臟,等下回家給你洗澡,你又要鬧脾氣?!?
樹上的毛球示威般地“喵”了兩聲,仿佛在說:我就要玩,你管不著!
“好了好了,隨你吧?!睏畛鶎ψ约业男∽孀谙騺頉]什么辦法。
就在這時,毛球的動作突然僵住了。
它背上的毛“唰”地一下全部豎立起來,身體弓成一張緊繃的弓,喉嚨里發(fā)出警惕的低吼。
下一秒,它閃電般地從樹上跳下,直接躥到了楊楚怡的肩膀上,四只爪子緊緊地?fù)钢囊路l(fā)抖,嘴里發(fā)出“喵嗚喵嗚”的哀鳴,充滿了恐懼。
怎么了?
楊楚怡的心猛地一沉。
毛球向來膽大包天,連校園里巡邏的保安大叔養(yǎng)的狼狗都敢去挑釁,還從沒見過它怕成這個樣子。
難道……
她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夜風(fēng)吹過,樹影搖晃,一切都安靜得有些詭異。
自已總是在深夜出門,該不會真的遇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吧?
“哎,你好?!?
一個男生的嗓音毫無預(yù)兆地從身后傳來。
“?。 ?
楊楚怡被嚇得一個激靈,心臟都漏跳了半拍,她猛地連退幾步,聲音都變了調(diào)。
“什……什么人?!”
她肩膀上的毛球更是炸毛到了極點,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發(fā)出了尖銳的嘶吼。
只見一個男生從后方的拐角處慢慢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身休閑的睡衣,個子很高,長相清爽干凈,手上還牽著一根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