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兒看著白母這生氣的樣子,深吸一口氣,活活忍住了。
沒事兒!無所謂!有本事就讓這小雜種別回家!
不然的話
想著想著,田盼兒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思兒。
小雜種!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等著吧!這一頓你跑不了!
秦烈云摸著下巴,看了一眼田盼兒,又看了一眼白思兒。
“嘖!”他拉著白露嘀嘀咕咕道:“露露,你對這丫頭的感觀咋樣???”
白露看了一眼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白思兒,低聲道:“心疼,但我也沒辦法?!?
“那要是讓你爹娘養(yǎng)著這丫頭,你說你爹娘能愿意不?”
白露愣住了,回過神小聲解釋道:“根本不行,之前我爹娘就看不下去,把思兒帶回家養(yǎng)了一段時間。
我那二嫂,那段時間可真沒少作妖,鬧得全家都是雞犬不寧?!?
回想起那段記憶,白露都恨不得沖上去,把田盼兒的臉給撓花咯!
“嘿嘿,我有辦法,能讓田盼兒哭爹喊娘地把這小侄女給你爹娘送過來?!?
白露眼前一亮道:“真的?”
“騙你干什么?”秦烈云嘴角噙著笑意,垂下的眼眸里閃過一抹冷意。
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相信我,露露。”
“好!”
那頭,田盼兒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了:“對!我當(dāng)初確實是沒給露露開門,但是我正在給英輝喂雞蛋羹吃呢。
小孩子吃飯,那就得一個勁兒吃飽,吃一半撂了,算怎么個事兒?”
白母被這不要臉的說辭給氣笑了,她揮揮手道:“好了好了,你愿意怎么說啊,你就怎么說。
但是!田盼兒,我告訴你!你別給我太猖狂了。
找這家的事兒,還要打孩子,你看看思兒,你好好看看她身上還有一塊好地方?jīng)]有?”
秦烈云接話道:“嬸兒,還等著干啥呢?咱們?nèi)蠊舶?!直接把二嫂抓進去蹲笆籬子!”
一句話出口,讓全家都驚掉了下巴。
咋說呢?這時候,農(nóng)家人的思想,還是停留在以前。
有啥事兒,一大家子湊在一起商量、處理。
最多把大隊長拉過來,做個見證。
至于報公安?那是想都不敢想。
自古以來,都是民不與官斗!
把公安給牽扯進來,那事情的后續(xù)發(fā)展,就完全不受大家伙控制了。
田盼兒也被嚇到了,磕磕巴巴地說:“秦烈云!你、你嚇唬誰呢!
就算是我打了那小賤蹄子,又咋了?”
她著重強調(diào)道:“我是她娘!我打她兩下,咋了?”
秦烈云嘖嘖地搖搖頭道:“嗐!看看!這就是不懂法的壞處了吧。
打孩子的目的,要是出于教導(dǎo)、教育的目的,那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但是,你下手的這個力度,完全就是奔著要命去的。
你這是故意傷害!是故意殘害祖國未來的花朵,殘害祖國初生的太陽!”
秦烈云振振有詞的:“之前沒人管!那是沒人懂法律!
現(xiàn)在我懂!我肯定不能對你的做法,置之不理的!”
他說完,從兜里掏出鑰匙,遞給了白露道:“露露,你去,上我家里把自行車推出來,咱們連夜去報公安!”
白露有點懵了,她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點害怕。
可是扭頭再看看自己那可憐的小侄女,白露眼一閉、牙一咬、一跺腳,直接就往外沖!
邊跑邊喊:“好!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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