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啥情況?
看著那突然跪倒在趙以安面前,滿臉誠懇,仿佛朝圣一樣的周元德。
在場之人都被他給打了個猝不及防,滿臉懵逼。
趙以安想到周元德剛才說的話,點上一支煙。
而后神情古怪的看著周元德,問道:“老周,什么意思?你這是在架我呢,還是在點我呢?”
說罷,趙以安不禁在心中感嘆這老小子是真壞,心眼真多。
這是眼瞅說不過了,就直接轉(zhuǎn)移矛盾,轉(zhuǎn)移關(guān)注是吧?
不料聽到他的話,周元德卻是一臉認真的搖了搖頭:“都不是,趙前輩,我沒有在點您,更沒有想架您,我如今所,皆是我的心里話,您收徒嗎?您看我怎么樣?”
在意識到趙以安跟他們都不一樣。
其根本不是在練武,而是以武超凡后。
周元德就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沒有和趙以安繼續(xù)比下去的必要了。
因為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體系!
并且趙以安的體系,還凌駕于他的體系之上。
于是,周元德很果斷的放下了自己的面子。
直接給趙以安跪下,求他收徒。
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這么做很丟人,很不被人理解。
但這都無所謂。
只要能夠從趙以安手里學(xué)到真東西,這一切,都值得。
周元德的眼神誠懇無比。
見此狀,趙以安意識到他并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而是很認真的在和自己討論這件事。
頓時感覺一陣頭大。
特么的,他只是想要炫個技,人前顯圣而已。
怎么最后卻變成了這樣?
收徒...
如果是跟他歲數(shù)差不多,甚至是比他還小的人對他說這話,那也就算了。
可你周元德今年多少歲?
六十多了!
也就比趙以安他爺爺年輕那么幾年。
完了你現(xiàn)在,卻跪在地上,求著要讓他趙以安收你做徒弟。
這尼瑪...
“你還說你不是在架我?!”
趙以安心中暗罵一句。
然后伸出手,將周元德從地上托起來。
畢竟他都一大把年紀了,在地上跪著,不是個事。
若被旁人看到,估計還以為他趙以安這是在虐待老人。
而在將周元德從地上扶起來后。
迎著周元德那熾熱的目光,趙以安輕咳兩聲,道:
“那什么,老周啊,你為啥突然就想著要當(dāng)我徒弟呢?”
聞,周元德本想著直接說,他之所以想要拜趙以安為師,是看出了趙以安走的是超凡路線。
但這些話到了嘴邊,卻又被周元德給咽了回去。
因為周圍還有別人看著。
而截止到目前為止,趙以安以武超凡這件事,只有他周元德一個人知道。
如果他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
免不了會引起他們的好奇,到時候他們調(diào)查一番,絕對也要爭著搶著,來成為趙以安的徒弟。
這并不夸張。
因為超凡,是刻在他們古國人骨子里的終極追求之一。
哪怕它十分的虛無縹緲,也仍有大批的人前仆后繼,只為能夠找到那一線可能。
更不用說現(xiàn)在,趙以安還真掌握了超凡的手段。
雖然只有那么一點點。
但也足以引得人們?yōu)橹偪瘛?
而人們?nèi)舳际莵碚亿w以安拜師了。
那他周元德就沒有優(yōu)勢了。
于是乎,他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想了想,便認真的握住趙以安的手,語氣誠懇道:
“因為以前的我,實在是太狹隘了!”
“就像是那坐井觀天青蛙一樣,總以為自己看到的才是真理。”
“實際卻是鼠目寸光,以偏概全?!?
“一直到今天,在見到您所用出的手段后,我才知道,原來這武道一途,竟可以如此之廣闊?!?
“但我此刻才意識到,依然為時已晚。”
“所以便提出此般請求?!?
周元德說的慷慨激昂。
就好像趙以安是他的救命恩人一樣。
聽的趙以安這個當(dāng)事人都一臉懵逼,不禁懷疑自己真做了這些嗎?
他明明記得在最開始,他只是想要人前顯圣,借著周元德,裝個逼而已吧。
...
...
趙以安被周元德說懵逼了,他愣在原地,久久沒有語。
但他不吭聲。
不代表著別人也不吭聲。
在聽完周元德說的話后。
站在趙以安身旁,季伶直接炸了。
就像是個發(fā)飆的母雞一樣,她伸手把趙以安護至身后,怒視著周元德,道:“周老,您什么意思?”
聞,周元德眉頭微皺:“字面意思,季丫頭,你是有什么問題嗎?”
“當(dāng)然有問題了!”
季伶在心里呼道。
她為什么要給趙以安當(dāng)秘書?
不就是她在被趙以安所折服后,因為種種原因,沒辦法當(dāng)趙以安的徒弟,退而求其次,所作出的選擇嗎?
連她都沒能拜趙以安為師。
你周元德這個糟老頭子是怎么好意思開口的?。?
這要是讓你拜師成功了,那她季伶不就直接成小丑了嗎!
但這樣說,顯然不行。
于是季伶想了想,便一改剛才的氣勢洶洶,看著周元德,苦口婆心的勸道:
“因為這不合適啊?!?
“周老,我充分理解您當(dāng)前的心情。”
“當(dāng)初我也是這么過來的,趙同學(xué)的所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讓人單是看著,就忍不住被其折服,想要追隨在他身旁?!?
“但收徒這件事,實在是不合適??!”
“您可是咱們古國武術(shù)圈的老前輩。”
“縱使您已經(jīng)隱退了,但您在武術(shù)圈里的影響還在?!?
“您現(xiàn)在主動要當(dāng)趙同學(xué)的弟子,這事傳出去了,您讓其他人怎么看?他們又該怎么看您?”
季伶使用了面子大法。
嘗試通過面子上的事來限制周元德,讓他收斂收斂,不要太過分。
但因為周元德的特性是‘厚臉皮’,他免疫了本次攻擊,并回道:
“季丫頭,你說的這些都不重要,我已經(jīng)隱退,不再去管武術(shù)圈的事了,他們樂意怎么看我就怎么看我,我根本不在乎?!?
“我現(xiàn)在在乎的只有趙前輩愿不愿意收我為徒?!?
“還有,我做什么,那都是我自己的事,而且我現(xiàn)在問的,也是趙前輩,你為什么要管,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周元德發(fā)出靈魂拷問。
季伶面色微變,但很快就恢復(fù)如初,她臉上帶著從容的笑容:
“當(dāng)然跟我有關(guān)系了?!?
“周老,您難道是忘了我是趙同學(xué)的秘書了嗎?”
“作為秘書,我?guī)挖w同學(xué)處理一些事情,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聞,周元德臉色一僵。
顯然,他剛才光顧著想怎么才能讓趙以安收自己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