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體內(nèi)有沒有另外的蠱毒,我并不清楚,苗玉并沒有給你檢查身體,所以我們已知的就只有一種蠱毒而已。
但是我覺得吧,蔡子越是應(yīng)該十分感謝李小姐的,畢竟,如果沒有李小姐你陰差陽錯的激發(fā)了他體內(nèi)蠱蟲的清醒,將他的腦子開始啃食,讓他的記憶開始消散的話,他就要倒霉的成為我的棋子了。
還是那個問題,李小姐,盡快做好選擇,站隊吧。
你好歹也是峨眉派的掌門,死,也得死得其所,對吧?”
后面這句話,趙以安說的非常淡定。
李玲卻沒有辦法淡定。
威脅,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
可是,偏偏趙以安這話說的也沒有什么問題。
自己是峨嵋派的掌門人,鐵指環(huán)在自己的手上。
難道真的要讓峨眉派跟著自己一起,被世人所唾棄嗎?
李玲不敢說話,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能夠說什么。
她在害怕,真的害怕。
如果說自己的身體內(nèi)只有一種蠱毒的話,李玲可能還能冷靜一點,最起碼她已經(jīng)有過蠱毒發(fā)作時候的折磨經(jīng)驗了。
可是現(xiàn)在呢?
很有可能,在自己的體內(nèi),還有著另外一種的蠱毒,會像蔡子越那樣子,毒發(fā)之后,腦子里面的一切都被吃掉,什么都留不下來。
如果一定是這樣子的結(jié)局的話,那么自己努力了這么久,還在堅持,又是為了什么呢?
自己的這些堅持,還有什么意義呢?
“我以為,趙先生已經(jīng)不愿意和我接觸了,也不愿意讓我和再和苗小姐談條件了!”
沉默了許久,李玲的腦海中已經(jīng)閃過了無數(shù)的念頭,其實到現(xiàn)在,在知道蔡子越的情況之后,她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自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她不理解的是,趙以安想要讓自己做什么呢?
看自己眼下這樣子,誰知道會不會過兩天也會落到和蔡子越一樣的下場呢?
“我確實不想和你接觸,可是,誰讓你還有利用價值呢?
在你的價值沒有被榨干之前,我還是會見一見你的!”
面對著李玲這個幾乎是充滿了絕望的問題,趙以安笑了起來,他聳了聳肩膀,很是自然是的解釋道。
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太善良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幫助李玲解開她的疑惑,哪怕是死,趙以安表示,也會讓李玲知道所有真相之后再死,可不能啥也不知道就死掉了,那多虧??!
真的,論怎么不帶臟字的打擊一個人,就是趙以安這樣的態(tài)度。
王隊的嘴角都抽搐的厲害。
誰家好人這樣子說話的?
說的這么直白,利用價值沒有被榨干?
算起來,都是李玲的心態(tài)比較穩(wěn)定,才沒有跳起來,否則的話,王隊覺得,李玲都要跳起來,和趙以安打一頓!
當(dāng)然,哪怕李玲有這樣的想法,也完成不了,畢竟她的雙手還被手銬拷著,動是絕對動不了的!
李玲確實無話可說。
就無奈,無語,無!
哪怕這是事實,但是趙以安真的是沒有給李玲留一點面子,真真的是讓李玲社死。
還是在另一個警察面前。
“確實,趙先生說的對,我的利用價值還在,趙先生是不會這么輕易就放棄我的。
所以,不知道趙先生準(zhǔn)備讓我做什么呢?”
干脆不想那么多了,還是先談?wù)掳?,李玲很自然的轉(zhuǎn)移了話題,既然自己就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就當(dāng)好這個棋子,讓對方將自己利用干凈。
反正,她也沒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第一個問題,峨眉派的人,現(xiàn)如今在什么地方?
她們,在做什么?”
定定的看著李玲,既然是她先開口詢問的,趙以安也是一點都不客氣,就這么問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咳——”
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趙以安詢問有關(guān)自己背后勢力的問題,李玲甚至準(zhǔn)備好了要如何回答,結(jié)果,趙以安上來就問出來的這個問題,是真的讓李玲愣住了,她甚至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好一會兒之后,李玲的咳嗽才緩和了一點,她看向了趙以安,完全想不明白趙以安怎么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畢竟,無論怎么看,這個問題和自己現(xiàn)在被警方盯上的這個案子,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才對。
“首先,這是兩個問題,其次,峨眉派怎么樣了,和我都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我早就被廢掉了一身功力,什么都沒有了,和峨眉派更是沒有聯(lián)系。
如果趙先生想要從我這里得到有關(guān)峨眉派的任何消息的話,我只能說,趙先生找錯人了,我?guī)筒簧厦?!?
哪怕是心里慌張到不行,李玲的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她只是很認真的解釋,就是不知道,她這個解釋,是在說服趙以安,還是在說服她自己。
“那就換一個問題吧,作為峨眉派的掌門人,你真的不清楚峨眉派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嗎?”
摳字眼這樣的事情,趙以安不想和李玲計較那么多,只不過,李玲如果一直要隱瞞的話,趙以安也沒有必要在這里和他繼續(xù)說下去。
“我不知道!”
這是李玲的回答。
推開椅子,趙以安站了起來,“王隊,有關(guān)李玲的犯罪事實,你們就按照正常審訊流程進行吧,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我這邊,咱們再聯(lián)系!”
這話,趙以安是對著王隊說的,他沒有再多看李玲一眼,就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審訊室。
李玲是真的沒有想到,趙以安居然就這么走了,連多余的一個字都沒用說一個,甚至沒有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