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或是眉頭緊皺,心想這人怎么這么沒素質(zhì),吃飯的時候大喊大叫。
或是一臉好奇,尋思這到底發(fā)生了啥。
但不管如何,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對大漢說的話,很是好奇。
把火車皮撕下來?
這人說的,難道是昨晚火車脫軌一事中的那個猛人嗎?
“哥們,啥情況啊?展開說說?!?
人群中,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對大漢喊道。
聞,大漢也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一時激動說錯了話。
迎著近前小伙那么懵逼的注視,以及遠(yuǎn)處趙以安投來的不解目光。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滿臉訕笑:“那個啥,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聞,坐在遠(yuǎn)處的趙以安都無語了。
心說都這個時候了,你說這些話還有啥用?。?
本來你不吭聲,人們可能還沒怎么注意到他。
現(xiàn)在你一說,好嘛,店里的人都注意到他了。
這下子,他趙以安就是想裝聾作啞都不行。
事實也如趙以安所料。
在男子話音落下后,店里的人就紛紛朝著他這兒看來。
在見到趙以安,發(fā)現(xiàn)他真的就是昨晚夷陵火車一事中,手撕車廂,單臂舉熊的那個猛人后。
店里瞬間就嘩然了。
同時也終于理解了,之前那個小伙兒為啥會上去找他合影。
出來吃個飯能遇到這樣的猛人。
這不合一張影,留個紀(jì)念,完全說不過去??!
于是人們紛紛上前,掏出手機(jī),爭前恐后的想要與趙以安合個影。
見此狀,趙以安臉上滿是無奈。
卻是沒啥辦法。
人家過來也沒有什么惡意,只是想要跟他合張影而已。
他總不能黑著張臉,直接趕人吧。
念及于此,趙以安站起身來,看著那熱情的眾人,道:“別急,都別急,一個個來?!?
而后就站到一旁,充當(dāng)起了一個拍照蠟人。
見此狀,人們一擁而上。
“咔咔咔咔—”
在一陣激烈的拍照聲過后。
人們拿到和趙以安的合影,心滿意足的離開。
趙以安則是揉了揉那笑的有些僵硬的臉,坐回到位子上。
而在一旁,看完了全過程。
鐘予茉眼睛瞇起,臉上帶著好看的笑容,揶揄道:
“趙同學(xué),可以啊,幾天沒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紅人了?!?
聞,趙以安頓時沒好氣的擺了擺手:“可去你的吧,這紅人當(dāng)?shù)膹U老勁了,你要是喜歡,以后就讓你當(dāng)如何?”
鐘予茉不為所動,只是笑道:“怎么行呢,這可是趙同學(xué)你憑自己努力換來的,我怎能奪人所愛?”
趙以安嘴角一抽:“說白點,就是你也不樂意對吧?!?
“對!”鐘予茉點點頭:“太麻煩了,我可不想像你那樣,吃個飯都能被人圍起來要合影,這一點都不舒服?!?
“你也知道啊,虧你之前說的那么輕松。”
趙以安沒好氣道。
聞,鐘予茉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
之后,三人又等了一會兒。
她們點的魚煲這才被做好,端上桌來。
看著那熱氣騰騰的魚煲,趙以安有段時間沒吃了,嘴中不禁分泌出些許唾液。
于是也不跟鐘予茉他們多磨嘰,走到旁邊舀了一碗飯,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見此狀,鐘予茉和季伶也沒有多說什么。
舀了份飯,便埋頭吃了起來。
因為這家魚煲的味道很好。
加之他們在來的時候,肚子都是空的。
使得他們吃的都很是投入,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直到二十分鐘后。
“嗝—”
將鍋里的魚肉吃完,趙以安靠著椅子,一臉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這頓飯算是讓他給吃爽了。
喝了口水,清了清口中那濃郁的味道。
他隨手拿著牙簽剔著牙。
看了一眼同樣已經(jīng)吃完飯的鐘予茉和季伶。
“怎么樣,吃的如何?”
“不錯?!辩娪柢杂眉埥聿潦弥?,回道。
“趙同學(xué)真是好眼光?!奔玖嬉哺胶偷?。
“那是!”
趙以安有些得意。
這可是他最愛的寶藏小店之一,味道怎么可能差。
“行了,你們先歇會兒,我出去抽根煙?!?
趙以安說道。
然后就站起身來,走出門外。
點上一支飯后煙。
趙以安一邊吞云吐霧,一邊看著周圍。
他注意到不遠(yuǎn)處停了一輛警車。
雖然車窗上貼了防窺膜。
但他趙以安是何人?
眼睛一瞇,便透過了防窺膜,看到了車?yán)镒娜恕?
這是...
“老王?”
趙以安眉頭一挑。
隨后就走上前去,敲了敲車窗。
“篤篤—”
車?yán)餂]有反應(yīng)。
再敲。
仍是沒有反應(yīng)。
要不是趙以安透過車窗,看到坐在這里的王隊著急忙慌的將手機(jī)上的美女視頻關(guān)閉。
都要以為車?yán)餂]人了。
“老小子,別擱著兒跟我裝死嗷?!?
“我都看見你了,趕緊出來!”
趙以安有些不耐煩道。
聽到這話,王隊這才不請不愿的將車窗搖下,一臉幽怨的看著趙以安:“干啥?”
“你問我?。课疫€想問你呢,好端端的,你怎么跑這兒來了?”
趙以安反問道。
此話一出,王隊頓時撓了撓頭,嘟嘟囔囔道:“我就是來這兒執(zhí)勤而已?!?
“真的?”
趙以安有些不太相信。
要知道,他之所以能夠在人群中一眼就鎖定王隊。
不光是因為他眼尖。
更重要的是,他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一股窺視感。
這才讓他發(fā)現(xiàn)了王隊。
結(jié)合此事。
趙以安想了想。
便瞇起眼睛:“我說王啊,你該不會,是在監(jiān)視我吧?”
此話一出,王隊心中頓時一驚。
而后便看著趙以安,故作鎮(zhèn)定道:
“你在說什么屁話?我閑的沒事監(jiān)視你干什么?”
“倒是你,跑來打擾我工作干啥?”
見他這死鴨子嘴硬的樣,趙以安呵呵一笑,沒有直接拆穿,只是從兜里摸出一包煙丟過去:“看你一個人在這兒待著可憐,過來跟你聊聊天。”
“真的?”王隊不信。
他剛才可是關(guān)著車窗的,趙以安這小子怎么知道他一個人在這兒?
聞,趙以安點了點頭。
剛要說‘真的’。
但話還沒有出口,突然,他目光落到一個小巷里,眉頭一皺。
只見在那里。
一個看起來才七八歲,穿著藍(lán)色棉襖,裹得像米其林輪胎人一樣的小男孩,此刻,被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抱上了車。
趙以安放下煙,眼睛瞇起:“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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