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的時間,苗玉才終于放下了手上的玻璃瓶。
這一次,她臉上的神情終于變得輕松了一點(diǎn)兒。
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季伶,見季伶真的乖乖的,一句話都沒有開口說,苗玉本來不爽的心里總算是變得開心了一點(diǎn)。
洗了手之后,苗玉就走道外面的小冰箱那里拿了兩瓶酒出來,一瓶丟給季伶,自己開了一瓶,淺嘗了一口,嘴里發(fā)出一聲滿足的感嘆。
“行了,現(xiàn)在來說說你,過來找我是為了什么吧?”
到底是閨蜜,哪怕季伶沒有說話,苗玉也猜得出來對方心里有事兒,而且這事兒還是自己不想聽的事。
但是,人都已經(jīng)在這里了,又走不掉,聽聽季伶的說法,就當(dāng)聽個樂子也不錯。
懷著這樣的心思,苗玉喝酒喝的更暢快了。
季伶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雖然接過了苗玉丟過來的酒,她自己也打開了,但也僅僅只是淺嘗了一口,就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季伶在心里思考著自己要怎么開口。
那是一個秘密,是獨(dú)屬于苗玉自己的秘密,而現(xiàn)在季伶偏偏要將這個秘密說出來,并且還要當(dāng)做籌碼。
季伶不知道當(dāng)自己開口說出這個秘密的時候,她和苗玉之間的感情還能不能回到從前,但季伶沒有辦法。
“你想要統(tǒng)一僵苗,將僵苗分散的勢力全部整合起來,集中歸于你的手上嗎?”
似乎是終于下定了決心,季伶終于開口。
她的聲音非常的沉悶,甚至季伶在說話的時候,都沒有敢抬頭看苗玉一眼。
剛準(zhǔn)備喝酒的苗玉,伴隨著“啪”的一聲,手上的酒瓶子被她直接捏碎,酒液混合著玻璃渣刺入苗玉的手心里,她卻像絲毫感覺不到一點(diǎn)疼痛一樣,就這么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季伶,眼眶通紅。
苗玉看向季伶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明的意味。
季伶在這一刻,感覺到了一絲殺意。
苗玉在這一刻想要?dú)⒆约海?
在心里苦笑,季伶知道,當(dāng)自己選擇將這個秘密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應(yīng)該要做好這個準(zhǔn)備了。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到底是苗玉,哪怕此時她看向季伶的眼神中帶著殺意,她也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開口詢問。只是他的語氣,帶著絕對的冷漠,和之前的調(diào)侃憤怒完全不一樣,冰冷的就好像站在自己面前的季伶不是她的好閨蜜,而是一個陌生人,甚至是仇人!
“有一次我去找你的時候,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你的那個令牌,不過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如果不是今天這個事情的話,我也不會把你這個秘密說出來。
苗玉,你可以不考慮苗家,但是你能放下僵苗嗎?
你難道不想要這整個僵苗收于你自己的手上嗎?
這是一個好機(jī)會!
有我們季家岳家還有周老,當(dāng)然我相信還會有其他的勢力,更重要的是趙先生的背后是國家。
你相信我,這一次戰(zhàn)隊你只要站對了,日后給你的回報,絕對不會讓你失望,而且這是你唯一一次能夠徹底拿下僵苗的機(jī)會了。
如果你這一次錯過了的話,等到僵苗所有勢力被一網(wǎng)打盡,那到時候你的這一重身份上也就沒有用了,并且永遠(yuǎn)不可能再光復(fù)僵苗!”
知道苗玉的心情很復(fù)雜,季伶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壓在心底這么多年的秘密,哪怕兩個人是最親近的閨蜜,但苗玉不說,季伶也從來沒有開口問過。
這一次哪怕不是苗家的機(jī)會,那也是苗玉自己的機(jī)會。
季伶原本不想要將這個秘密直接說出來。
她覺得苗玉這些年既然一直沒有放手,在研究蠱毒的話,那苗玉對僵苗其實(shí)還是有想法的。
現(xiàn)在既然有機(jī)會的話,為什么不去拼上一把呢?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如果能夠拿下僵苗,那么苗玉將會是僵苗地下的無冕之王。
如果一直是目前這個狀況的話,苗玉的身份將永遠(yuǎn)見不了光,她永遠(yuǎn)都只是苗家的小公主,而不可能是僵苗的王。
苗玉不知道自己此時是個什么樣的心情,也可以這樣說,她從來沒有想過季伶會知道自己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這個秘密。
秘密壓在心里的時間太久了,苗玉自己也在刻意的遺忘這個秘密,一直到今天,一直到現(xiàn)在,從自己最好的閨蜜口中說出來。
原來季伶很早就知道這個秘密了。
“我確實(shí)想要拿下僵苗,但是我?guī)椭四銈?,除了我能夠成為僵苗的無冕之王之外,我還有其他什么的好處呢?”
收起了剛才冰冷的好像要?dú)⑺兰玖娴哪欠N情緒,苗玉整個人變得正經(jīng)了起來,她看著季伶,擺出了一副談判的架勢。
“如果只是拿下僵苗的話,憑我自己的實(shí)力,雖然可能時間慢一點(diǎn),但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你這邊既然開口就要我?guī)兔?,和你們合作,我?yīng)該能夠得到另外的好處吧?
這個好處,我指的是,除了苗家,除了僵苗之外,獨(dú)屬于我個人的好處!
季伶,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苗玉從來不是一個讓自己吃虧的人,作為苗家小公主,她可以任性驕縱,可以受制于長輩的壓迫之下去做出一些妥協(xié)的事情。但是作為僵苗蠱毒的繼承人,僵苗的圣女,苗玉更多的是為了自己的個人利益而奮斗努力。
就像季伶所說的那樣子,苗玉現(xiàn)在其實(shí)已經(jīng)被迫被扯上了趙以安這條船。
既然沒有辦法拒絕的話,那倒不如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給自己多爭奪一些利益了。
“這個我沒有辦法做主,你得和趙先生親自去談。但是玉玉我告訴你,真的這個決定,絕對會是你做過的最正確的一個選擇。”
苗玉態(tài)度轉(zhuǎn)換成了這樣子,甚至她的身上有一種吊兒郎當(dāng)?shù)臍赓|(zhì),季伶倒是松了一口氣,因?yàn)樽钇鸫a這就證明著苗玉愿意和他們來談判。
關(guān)于苗玉的個人利益這一塊兒,季伶并沒有辦法做主。
“那就這樣吧,等我將壓制蠱毒的藥制作出來之后,我會親自去見你們那位趙先生。
當(dāng)然,你也可以先和他提一提我的要求,看一看你們能給我的利益究竟有多少?
并且,我要求,我在僵苗的身份,你們需要百分百幫我保密,如果一旦有外人知道我這一層身份,那么我不管是季家還是岳家,甚至是周老,你們都要做好接受我報復(fù)的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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