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宇辰取下銀針,清理掉污穢,董母整個人的精神氣色都發(fā)生了驚人的變化。雖然頭發(fā)依然花白,臉上仍舊有皺紋,但整個人的精氣神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十歲!
更明顯的是,剛才還需要拄拐杖、還需要人扶著的董母,現(xiàn)在直接健步如飛。
從久病不愈到突然恢復(fù),董母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甚至直接蹦了幾下,結(jié)果因?yàn)樘d奮,腳下一滑,一屁股摔在地上。
但她沒有感覺到疼,有的只是濃濃的喜悅和激動。
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恢復(fù)得如此之好。這一切,都要?dú)w功于陳宇辰那神奇的針灸之術(shù)。
她望著陳宇辰,眼中滿是感激和敬佩。這個年輕人,不僅有著超乎常人的能力,更有著一顆善良和勇敢的心。
“我真的徹底康復(fù)了!”
董母喃喃自語,隨即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猛地站起身來,先是給了女兒一個溫暖的擁抱,隨后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陳宇辰。
“陳……陳宇辰,哦不,陳神醫(yī),您的醫(yī)術(shù),簡直太神奇了!我這病纏綿五六年,一直不見好轉(zhuǎn),反而有惡化的趨勢,沒想到,我竟然還有痊愈的一天,真是太感謝您了!”
董母之前對陳宇辰更多的是敬畏,但此刻,心中卻充滿了感激。
任何一個飽受病痛折磨多年的人,突然有一天能痊愈,恐怕都會如此激動。
“阿姨,您都說了我是神醫(yī),您的病自然不在話下,所以,您就別這么客氣了。”
陳宇辰微笑著,輕輕扶起了要向他鞠躬的董母。
畢竟,她是董令秒的母親,名義上也是自己的長輩,無需如此多禮。
“媽,如果您真的想感謝他,就請他吃頓飯吧,現(xiàn)在不是快到中午了嗎?咱們直接去吃午飯?jiān)趺礃???
董令秒嘴上雖未多,但心中同樣感激不已,她笑著對母親說道。
“好好好,媽請你們吃飯,曉燕,文詰明,你們也一起來?!?
“嗯嗯?!毙∫虘?yīng)聲點(diǎn)頭,隨后看了眼臉色略顯蒼白的文詰明,眼中帶著祈求的目光望向了陳宇辰。
“他的傷勢不重,我給他扎幾針就沒事了?!?
陳宇辰明白她的意思,文詰明剛才被揍得不輕,雖然年輕身體好,但正?;謴?fù)也得半個月。
他連董母的頑疾都能治愈,這些小傷自然不在話下。
“謝謝姐夫!”
文詰明這時也頗為識趣,連忙道謝,對陳宇辰的崇拜之情溢于表。
幾針下去,文詰明的傷勢便好了七八成,陳宇辰并未給他完全治愈,留了些許也無妨。
“如果你還算有點(diǎn)良心,沒有徹底墮落,最后還知道維護(hù)你母親,否則你現(xiàn)在和那些人的下場一樣。”
陳宇辰收起銀針,冷聲說道。
“姐夫,我知道錯了,我那時真是鬼迷心竅,才干出那種蠢事,以后我絕對不敢再犯了?!?
文詰明連忙認(rèn)錯,態(tài)度誠懇。
開玩笑,陳宇辰現(xiàn)在在他眼里簡直就是神明般的存在,他的話比自己母親的話都管用。陳宇辰讓他怎么做,他絕對不敢有半句怨。
收拾完畢,他們正準(zhǔn)備出門。
剛走到門口,兩輛越野車便呼嘯而至,直接停在了門前。
車上下來十幾個人,徑直朝他們這邊走來,其中幾個打著繃帶、走路一瘸一拐的人,正是之前逃走的強(qiáng)哥等人。
“羅達(dá)戈,就是這小子,他力氣大得驚人,一腳就把我們幾個踢出了院子,大華也不知道怎么了,幸虧我們最后爬上駕駛艙把他拽出來打暈,不然我們現(xiàn)在都得在醫(yī)院躺著呢。”
強(qiáng)哥一條胳膊打著繃帶,顯然是骨折了,他一臉憋屈地對為首的寸頭男子解釋道。
寸頭男子個頭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但卻精神抖擻,尤其是那雙眼睛,如同鷹隼一般銳利,充滿侵略性,讓人不敢直視。
聽了強(qiáng)哥的解釋,他并未表態(tài),只是朝這邊看了過來。
目光從董令秒等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了陳宇辰的身上。
羅達(dá)戈的眼睛微微瞇起,露出警惕的神色。
眼前這個人,他竟然看不透!
能一腳踹飛自己這些手下,肯定不是普通人,絕對是武道中人。
可自己實(shí)在無法從對方的身上看出一點(diǎn)武者的氣息。
心里面雖然有些疑惑和顧慮,但在自己手下面前,他當(dāng)然不能露怯。
而且,也沒有那個必要,就算對方真是武者,自己也不怕。
這個年齡,武道實(shí)力又能高到哪里去。
多半是個學(xué)了點(diǎn)皮毛,就以為可以橫行霸道的初出茅廬之輩。
“是你將他們踢出院墻的?”
一番心理活動之后,羅達(dá)戈并未直接發(fā)難,而是平靜地問道,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