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的醋勁兒可一點沒少?。?
他故作嘆息地?fù)u頭:“唉,可惜啊可惜,若非圣旨,說不定現(xiàn)在......”
“閉嘴。”蕭珩冷冷打斷,目光仍鎖在遠(yuǎn)處那兩道身影上,胸口劇烈起伏。
江尋見好就收,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琰之啊,有些事......錯過了,可就真的錯過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這下......)
(某人該坐不住了吧?)
而蕭珩仍站在原地,看著桃花樹下沈知楠淺笑的模樣,心口的疼意與莫名的煩躁交織,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青梅竹馬?)
(險些......嫁給他?)
蕭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看著沈知楠與楊既明并肩而坐的背影,看著他們低聲交談時她唇邊淺淡的笑意,看著他們起身離開時,楊既明下意識虛扶在她身后的手......
(青梅竹馬......)
(險些嫁給他......)
江尋的話如毒刺般扎在心頭,讓他呼吸都變得艱澀。
日影漸斜,暮色四合。
花園里的人早已散去,唯有風(fēng)卷著殘花掠過空蕩的石桌。蕭珩仍站在原地,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孤零零地投在青石板上。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于動了動僵硬的身體,邁步時,膝蓋傳來針刺般的麻意。
心口的疼意未消,反而愈演愈烈,像有一把鈍刀在血肉里來回攪動。他漫無目的地走著,直到路過一座涼亭,余光瞥見石桌上遺落的酒壺。
蕭珩頓了頓,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抓起酒壺仰頭灌下。
酒液冰涼,滑過喉嚨時卻燒起一片灼熱??蛇@遠(yuǎn)遠(yuǎn)不夠——
“拿酒來?!彼麊÷暦愿馈?
小廝很快抱來兩大壇烈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退下。蕭珩拍開泥封,直接提起酒壇往喉中傾倒。
辛辣的滋味如烈火滾過五臟六腑,燒得他眼眶發(fā)燙。
(這樣......就好。)
(醉了,就不會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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