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眼眶一熱,拍了拍他的手背,輕聲道:“好,琰之?!?
皇后站在一旁,看著兒子難得柔和的側(cè)臉,嘴角微微揚起。她轉(zhuǎn)身拉住沈夫人的手,溫聲道:“走,咱們也去看看知楠?!?
沈夫人點頭,兩人跟在蕭珩身后,一同往內(nèi)院而去。
待女眷們離開后,皇帝大喇喇地往主座上一坐,袖袍一展,儼然一副主人姿態(tài)。他目光掃向站在一旁的沈知宴,眉梢微挑,語氣隨意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yán):
“知宴啊,這段時間在刑部待得可還習(xí)慣?”
沈知宴拱手,恭敬答道:“多謝陛下關(guān)心,微臣一切安好?!?
皇帝擺擺手,示意他坐下:“行了,這兒沒外人,不必拘禮。”
沈知宴這才落座,但背脊仍挺得筆直,顯然對這位帝王仍心存敬畏。
皇帝見狀,輕笑一聲,隨即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站著的沈自青,眼底閃過一絲促狹,故意拖長了音調(diào):“對吧——老、東、西?”
沈自青冷著臉掃了他一眼,別過頭去,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哼?!?
皇帝瞧他那副憋悶的模樣,再也忍不住,朗聲大笑起來:“老東西,當(dāng)年防珩兒跟防賊似的,現(xiàn)在怎么樣?知楠不還是成了珩兒的媳婦?”他瞇著眼,故意往沈自青痛處戳,“你心里估計憋屈死了吧?”
沈自青本就郁結(jié)于心,被他這一激,頓時火冒三丈,猛地轉(zhuǎn)過頭瞪他:“哼!若不是你拿圣旨壓人,你以為我會把楠兒嫁給他?!”
皇帝支著下巴,笑得愈發(fā)得意,甚至帶著點無賴的挑釁:“咱不論過程,只看結(jié)果——”他慢悠悠地補上最后一刀,“現(xiàn)在知楠不止嫁給了珩兒,還有了珩兒的孩子。老東西,你氣不氣?”
沈自青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咯吱作響,恨不得當(dāng)場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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