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挺小的啊!
程煜假裝閑來無事溜達(dá),然后,草叢里人影晃動,一個安保人員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
“你是干什么的?”那人指著程煜,完全不認(rèn)識程煜的樣子。
其實(shí),這個時候,島上的人,就算沒見過程煜,可不知道程煜的并不多。
程煜的形象已經(jīng)非常清楚了,亞洲人的面孔,皮膚白皙,長的文質(zhì)彬彬的。而島上又不可能有完全全新的面孔,只要看到符合這個特征的,顯然就只能是程煜了。
但是這個人,卻竟然在看清楚程煜的長相之后,還詢問他是誰。
“我是辛迪女士的助手……”
“辛迪?你是說辛迪小姐?她來島上了么?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來了!”
“昨天下午到的,我跟她一起來的,你不知道么?”
對方手里端著槍,也沒有顯得太過于警戒,端槍只是他的一種習(xí)慣而已。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說:“昨天下午,那艘到了這附近才換旗的游艇是吧?”
程煜連連點(diǎn)頭:“就是就是?!?
“這么大清早的,你不睡覺,跑這兒來瞎溜達(dá)個啥?”對方放下了槍,看來是認(rèn)同了程煜的身份,“麻蛋,老子在這里守了兩天了,昨晚本來該有人來換班的,結(jié)果也沒人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程煜一愣,心道這家伙,也真是倒了霉了,昨晚估計是因?yàn)橛腥恕白詺ⅰ保愕么蠹疑窠?jīng)緊張,結(jié)果也忘記換班這件事了。
不過,他們相互之間,就沒有對講設(shè)備可以通訊的么?
程煜撓了撓頭,說:“昨晚比爾先生也到了……”
“那個我知道,比爾先生到的那么晚,不可能還請大家喝酒吧。我就搞不懂,為什么沒人來換班,要不是頭兒跟我說這幾天要小心一些,連比爾先生都出了事,我早就回去了?!?
程煜又道:“在比爾先生來之前,有一個叫費(fèi)耶諾德的人自殺了,當(dāng)著一個叫安德烈的人的面……”
“什么?費(fèi)耶諾德自殺了?怎么回事?”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和辛迪女士聽到有槍聲,就出來想看個究竟。結(jié)果正好遇到有人從山頂下來,說是費(fèi)耶諾德在安德烈的辦公室里吞槍自殺了,而安德烈說他之前就一直怪怪的,總是疑神疑鬼。然后,我們就得知比爾先生到了,于是一起下了山,迎接比爾先生。所以,具體山頂發(fā)生了什么,我們也不是特別清楚?!?
那人撓了撓頭,說:“真特么是扯淡的事情,這個破地方,待得老子都有點(diǎn)想自殺了!費(fèi)耶諾德那個家伙,平時是神經(jīng)過敏了一些,但是自殺?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對了,你還沒說你大清早不睡覺跑這兒來干什么呢?”
程煜趕忙解釋:“我這不是睡不著么?時差還沒倒過來。早早的就醒了,然后看天亮了,也沒多想,就跑了出來。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這邊有岔路,也不知道通往哪里,我就隨便走走。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天氣不好,所以沒太陽,誰知道走到這里了才看到太陽還沒出來呢。這時差啊,搞得我都分不清幾點(diǎn)了……”
對方有些狐疑的看著程煜,但總也不會有太大的懷疑,畢竟,跟著辛迪來的人,應(yīng)該不至于出事。而且,昨晚還見過勞倫斯?比爾,應(yīng)該就更加不會有什么問題。
程煜見對方不說話,又補(bǔ)充道:“這里不是什么禁區(qū)吧?如果是的話,我這就走。”
“倒也不是什么禁區(qū),但也不是隨便可以來的地方。來了也就來了吧,反正也沒什么。你手里拿著的,是酒么?”
程煜趕忙走過去,把酒瓶子遞給了那人,笑著說:“我這人吶,就喜歡喝點(diǎn)兒,昨晚帶回房間喝著喝著就睡了,今天醒過來,酒瓶子還在手上,也沒多想,拎著就出門了?!?
那人擰開酒瓶子,咕咚咚喝了一大口,打了個酒嗝,表情很滿足的說:“呃……總算是回過點(diǎn)神來了。來來來,咱們坐下聊。幸虧你來了,否則我一個人,在這里非得憋死不可?!?
程煜依坐下,假意問道:“你昨晚就該換班了,可是沒人來,你怎么不問問?”
“我找誰問去?晚飯之前,另兩個人就走了,我正常應(yīng)該是守到晚上十點(diǎn)鐘左右,就該有人來接班。誰知道沒人來?!?
“難道就沒有對講設(shè)備么?”
“對講設(shè)備在這兒不好使。山那邊能用,到了山頂,所有信號就都被屏蔽掉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山頂那個實(shí)驗(yàn)樓里做的是什么事情。這信號一屏蔽,那就是無差別的屏蔽,連帶著我們這里也不行了。想要用對講機(jī)聯(lián)系山那邊,除非我跳下去……”那人又喝了一口酒,指著下方滔滔的海水。
程煜嘿嘿一笑,盡量裝的人畜無害的樣子,指著那三門迫擊炮說:“那是迫擊炮?”
那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沒什么用,裝門面的貨色?!?
“我看著好像還挺牛逼的,這口徑得有八十?”
“哪有那么大,這是最小型的迫擊炮,才四十三毫米的口徑。也不知道多少年沒用過了,最近一次用,還是七八年前。那會兒,我跟你說,我們剛來到這個島上,這島是我們強(qiáng)占的你知道吧?然后馬島的政府就派了點(diǎn)人過來,想把我們驅(qū)逐離開。但是,都被我們用這玩意兒打回去了?!?
“還跟政府軍干過?在這種小島上,那不是找死么?”
“當(dāng)然,后來肯定還是比爾先生去跟政府方面交涉,也有人給出了錢,馬島那個破政府也就沒追究了。
這一晃都七八年了,這附近風(fēng)平浪靜,這玩意兒,也就一直呆在這里。
我簡直都懷疑現(xiàn)在把炮彈扔進(jìn)去,這玩意兒還能不能擊發(fā)。就算擊發(fā)了,那炮彈也是風(fēng)吹雨淋這么久了,又是在大海上,鬼知道還會不會爆炸。
反正吶,這玩意兒現(xiàn)在就是個門面貨,真出了事,還得靠我們手里的這家伙……”
說著,他拍了拍胸前斜挎著的ak47。
口徑四十三,年久未用,程煜算是得到了大致的信息。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程煜還是想浪費(fèi)幾個積分去親自查探一下,看看這幾門迫擊炮,到底還有沒有用。
“咱們這島上,一共就這幾門迫擊炮?”
“那可不止。這就是一直擱在這兒的,其他的都在山頂上的實(shí)驗(yàn)樓地下室里放著。這三個我估計是沒什么用了,但是山頂上那些,肯定保養(yǎng)的特別好,絕對是拎出來就能打仗用。”
程煜聽了心里一驚,那人又灌了自己一口酒,然后略有些警惕的說:“你打聽這些干嘛?”
“我這不是沒見過迫擊炮么,好奇,而且我也沒打聽,我就問這個,其他的都是你自己說的?!?
那人想了想,好像也差不多,嘿嘿一笑,說:“這話你聽了也就聽了,反正辛迪小姐帶來的人,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但是這話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了,否則指定會連累到我?!?
“你放心吧。”程煜笑著說,“我能看看那幾門炮么?”
“隨便看。”那人大手一揮。
程煜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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