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程煜喝酒的時候玩了不少心眼,大部分酒都給倒了,安德烈看似喝了一瓶多,但恐怕也是如此,他也一直在偷偷的倒酒。否則,不管多大酒量的人,喝下去一斤半以上的烈酒,此刻也絕不可能如此清醒的站在這里。
“安德烈,你不會不相信我吧,你可以去問比爾先生啊!對了,比爾先生呢?他跟我一起來的,在外邊的時候,他還跟守門的那兩位兄弟發(fā)生了沖突,打了他們。到了實驗樓里之后,比爾先生就讓我下去自己殺彭,他說他還有點其他的事。他應(yīng)該就在這里,你們趕緊找到他,問問清楚……”
安德烈沉著臉,說:“程先生,您放心,我們會問清楚的。但是,麻煩您先把槍給我?!?
很明顯,安德烈此刻已經(jīng)對程煜有了極濃的戒心,程煜也知道這會兒不能硬來,他假作猶豫,但還是把槍從胳膊上摘了下來,扔到安德烈的面前。
“麻煩程先生先到我的辦公室坐一會兒,這里比較亂,您還是別亂走動的好?!?
程煜點點頭,剛想邁步,卻意識到這有可能是個圈套。
因為程煜正常情況下是不應(yīng)該知道安德烈的辦公室在哪里的。
不管安德烈是不是真的對程煜起了疑心,至少程煜此刻不能露出任何端倪。
“你的辦公室在哪里?”程煜腳步邁出,卻又落下,然后看著安德烈無辜的說。
安德烈嘿嘿一笑,指了指左手邊,說:“那邊……”
程煜點點頭,往安德烈的左手邊走去,邊走邊說:“哪間房?。堪驳铝?,你不會一直在懷疑我吧?剛才你醉的可不輕,現(xiàn)在倒是醒酒醒的真快??!”
安德烈冷哼了一聲,不陰不陽的說道:“程先生也是一樣,之前您也沒少喝吧?”
程煜干笑了兩聲,意思是彼此彼此,誰也別說誰。
“哪間房?”程煜故意走過了安德烈的辦公室,這才又開口問到。
“這邊,程先生,您走過頭了?!?
程煜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裝出茫然的模樣:“哪間?”眼神望向辦公室隔壁的房間門。
安德烈這才少許放下一些戒心,一把推開了自己的辦公室的門,說:“這里?!比缓螅鹊匠天线M(jìn)門之后,安德烈又道:“程先生,很抱歉,我不是針對你。只不過,今晚我有任務(wù)要完成。你知道的,我們這些人,都是提著腦袋活著的,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您就好好的在辦公室里呆著,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情,都別出來。”
程煜眨了眨眼睛,說:“看來比爾先生的擔(dān)心并不是多余的,你們雙方都在準(zhǔn)備干掉對方了,是么?”
“程先生,有時候,還是不要太過于聰明的好?!卑驳铝业纳袂橛行├渚?。
程煜笑了笑,說:“我只是想說,你這間辦公室也不是銅墻鐵壁,比爾先生好歹還給了我一把槍,你現(xiàn)在卻把槍拿走了。你們之間到底想如何,跟我無關(guān),但我必須保證我自己的生命無虞。真要是有人沖進(jìn)來,我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
安德烈稍稍沉吟片刻,終于還是把程煜之前那把a(bǔ)k47扔了過來。
“程先生,您剛才跟我說的,最好都是真的。
我知道,您是英國方面的人,您來這里,是代表英國方面跟勞倫斯那個家伙做交易。但你也應(yīng)該明白,你們的交易一旦成功,我們就毫無用處了。
到時候,你們不可能允許我們離開這里。
所以,程先生你也別做出一副跟我是朋友的模樣,我的確不想傷害你,以免遭到英國人的報復(fù)。
但這并不意味著,你就可以一直這么糊弄我。就像您現(xiàn)在需要自保一樣,我也只是在自保。我干掉勞倫斯那個家伙,然后就會放你離開,辛迪我會讓你帶走。
這樣,你們英國人也不算是一無所獲?!?
程煜微微皺眉,突然間意識到,他和勞倫斯之間的談判,只怕一直都在安德烈的監(jiān)視當(dāng)中。
好在,安德烈還沒在他和辛迪的房間也安裝竊聽設(shè)備,否則,問題就大了。
“你居然竊聽了我和比爾先生的談話?”程煜冷冷的說道。
“我說了,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自保。
您和辛迪在勞倫斯通知我們他出事了之后,突然來到島上,這顯然不一般。我同時也知道,你們對勞倫斯也不是完全坦誠的,你和辛迪之間也有其他的交易。
所以,各取所需吧,你們洗白辛迪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你們在智利境內(nèi)的勾當(dāng)我沒興趣參與,也懶得管。
但是,這座島,現(xiàn)在必須由我接管。
這也是我背后的老板給我下達(dá)的命令。”
程煜點了點頭,冷笑著說:“原來你們從一開始就對我進(jìn)行了監(jiān)聽……”
“不不不,程先生,您可別誤會,我們只是在勞倫斯的房間,以及那幢小白樓里他最喜歡的會客室里動了些手腳,否則,你和辛迪小姐之間的交易,我就也已經(jīng)知道了。
我說了,我只對這座小島的操控權(quán)有興趣,你和辛迪小姐之間的那些事,我不想多管。
我也不想因此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聽到這些話,程煜稍稍安心,至少安德烈還不清楚他來這座島的真實目的。
“那么你也應(yīng)該清楚,我背后的人,對這座島上的東西也很有興趣吧?”
“等我送您離開,我就會毀了這座島上的一切。程先生,不要試圖說服我們,我們不想再接觸另一方的勢力,我們干掉勞倫斯,帶走島上的一切。
拿到美國人給我們的錢,我們就會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
我們絕對沒有興趣再為任何人服務(wù)。”
程煜點了點頭,裝出一副很惋惜的樣子。
“那真是太可惜了,其實,我倒是很希望能跟安德烈你繼續(xù)合作的。相比起勞倫斯,你是一個可以當(dāng)做朋友的人?!?
“呵呵,朋友就算了,只希望一會兒我干掉勞倫斯送走你們之后,我們此生永不再見?!?
程煜聳了聳肩膀,說:“那好吧,在現(xiàn)在這個局面之下,我大概也沒有跟你們談判的資格。不過,如果你改變主意了,可以找我?!?
“程先生,現(xiàn)在,你最好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間房里。我會讓我的人不進(jìn)入這間房,如果勞倫斯的人進(jìn)來了,你只管殺了他們。我保證,干掉勞倫斯之后,一定會放你和辛迪小姐離開?!?
“好!”程煜沉聲說道,安德烈退了出去,關(guān)上了房門。
就在房門被關(guān)上的一瞬間,外邊響起了槍聲,程煜知道,這是勞倫斯的人已經(jīng)趕到,雙方徹底撕破了偽裝,直接交上了火。
坐在房間里,程煜仔細(xì)的傾聽著外邊的聲音,槍聲從星星點點,變成密集的大片,程煜知道,這會兒,整個實驗樓周圍,都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了。
從槍聲的方位可以判斷,實驗樓里是安全的,勞倫斯的人是從山下趕過來的,他們的交火全都發(fā)生在實驗樓之外。
這種時刻,即便安德烈知道李大力對研發(fā)很重要,他只怕也沒有時間去找李大力了,只要在此之前他沒能找到李大力。
程煜當(dāng)機(jī)立斷,立刻從系統(tǒng)商城里兌換了穿墻術(shù),然后一跺腳,直接從安德烈的辦公室跌落了下去。
從方位上判斷,下方應(yīng)該是關(guān)押實驗體的房間,程煜一下去,就看到了曾經(jīng)見過的一個斷臂實驗體,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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