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章又補充說:“難道你那朋友是開飛機接你的?可是這兒根本就沒有跑道可停飛機啊,要不然我肯定開我家飛機來了。哦對了,你剛才還說你剛上高速……”
程煜笑著簡單解釋了一下,小章那邊氣的吱哇亂叫:“我勒個去,有好路這幫孫子不讓我走?”
“不是跟你說了,這路還沒有正式通車,屬于測試階段。接你的是鎮(zhèn)上的車,他們得守規(guī)矩。我這朋友是當(dāng)?shù)匾粋€煤老板家的,上上下下關(guān)系比較熟悉,就這也是走的私人關(guān)系上的新路?!?
小章頗有些無語的嘆了口氣,說:“合著我跟國內(nèi)呆了這么些年,還不如你回來一年交的朋友有用。你這朋友我得見見?!?
程煜哈哈一笑,說:“他也想見你們,只不過我沒敢答應(yīng)他。既然你有這要求,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一聽這話,小章頓時猶豫起來:“呃……程煜,我也就是那么一說,你……”
程煜打斷了小章的話,說:“別想的那么社會,人家沒指望摻合你們家的生意。就算以后有合作,那也得建立在彼此都能幫得上忙的基礎(chǔ)上?!?
聽到這話,小章倒是放心了不少。
周大銅也扭臉看了程煜一眼,程煜知道,自己這句話效果不錯,或者說周大銅是個聰明人,一聽就知道這話其實更主要是在對他說。
程煜是在敬告周大銅,我?guī)阏J識朋友沒問題,但你別順著桿子就往上爬,別指望今兒認識人家明兒就能有合作。
掛了電話,程煜看看前方也就剩下二百公里的路了,他自己也休息的差不多,便讓周大銅在路邊停車,自己來開一段試試。
坐進了駕駛室,調(diào)整好座椅之后,程煜問:“這段路沒通車,照理說應(yīng)該就沒有監(jiān)控吧?”
周大銅點點頭,說:“怎么著,程少您吶想飚個車?”
程煜赧然一笑,說:“不瞞你說,這車我當(dāng)年買下來,其實也沒怎么開,那會兒我人在美國,一年就回來一個月。
而且,即便回來開上了,也不可能開太快。
就算上了高速也很少超過一百。
所以,今天看著這路上沒車沒人的,就想試一試,到底能把這車開成啥樣
。就試試,試過那種速度我就收了,不可能真這么開上二百公里的。”
周大銅哈哈大笑,說:“沒事沒事,就算您吶想飚個二百公里也沒問題。
不瞞您吶說,這條路我是沒跑過,但我們這兒新建成的高速也好,國道省道也罷,只要還沒有落成通車的,我?guī)缀醵忌先ヅ苓^。
把您吶這車,拉到二百公里以上的時候,真的是爽透了。
當(dāng)然,您吶放心,我絕不會罔顧人命,我在普通的路上,也都是嚴(yán)格遵守各種交通規(guī)則的?!?
“首先,這車是你的,不是我的。其次,我過過癮就行了,也不敢開那么久。然后,麻煩你系好安全帶,坐穩(wěn)了,我準(zhǔn)備出發(fā)了?!?
周大銅聞也不敢怠慢,身體微微往下一沉,向后靠住椅背,安全帶也系好了。
程煜一腳油門下去,柯尼塞格發(fā)出野獸一般的怒吼,宛如獵豹一般的沖了出去。
幾乎就是三四秒鐘,柯尼塞格的時速已經(jīng)達到了一百以上。
又過了七八秒鐘,程煜總算是緩慢的將柯尼塞格的時速提高到了一百五以上。
這時候,長長的高速在程煜的眼里,就如同一塊電視屏幕一般,兩旁的樹木幾乎連成了片。
等到時速接近二百的時候,程煜明顯的感覺到車身開始略微有些晃動,這還是跟路面的平整以及程煜的駕駛技術(shù)有關(guān),他還真駕馭不了超過二百的時速。
油門嘗試著稍微再給出一點兒,車速再度提高,可程煜已經(jīng)覺得兩條膀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也不知道是心理因素的緊張,還是路況所致,周大銅都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程煜駕駛下的這輛柯尼塞格不能再快了。
再快,估計就得飄起來。
好在沒等周大銅提醒,程煜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稍稍松開了一些油門,當(dāng)然沒去點剎車,而是任由車速在不給油的情況下,緩慢的降了下來。
恢復(fù)到一百八以內(nèi)之后,程煜終于重新找回了駕駛的樂趣。
他看了看周大銅,周大銅說:“這速度我看行,您吶可以跑一小段兒?!?
程煜點點頭,見周大銅也這么說,表示自己并沒有腦殼發(fā)昏,于是保持著一百八不到的時速,飛速前行。
但即便是這樣的車速,也足夠程煜緊張一段的,也就是二十來分鐘,他就覺得自己的神經(jīng)簡直要崩斷了,于是他徹底松開了油門,任由車速迅速的降低。
不大會兒,當(dāng)車速降至一百以內(nèi)之后,程煜自如的駕駛著這輛柯尼塞格,又跑了五分鐘,他就把車停在了路中央。
在高速上,有這樣把車停在路中央的經(jīng)歷,也是蠻奇特的。
周大銅看程煜下了車,問道:“程少您吶這是不開了?”
程煜點點頭,拍拍車頂,說:“嗯,你來開,我超過一百就容易緊張,太耽誤時間了?!?
周大銅聞下車,繞回到駕駛室,調(diào)整好座位,等程煜也坐進來之后,從容的開著車往古鎮(zhèn)而去。
一個小時之后,周大銅一邊開著車,一邊掏出手機給那位老趙打了個電話,告訴對方自己馬上就要到出口了,讓他派人把路障搬開。
十分鐘后,柯尼塞格駛下告訴,程煜看到周大銅在駛出高速的時候,沖著路邊一間臨時板房里揮了揮手。
“那間屋里就是你那位朋友老趙?”
“誰知道呢!或許是他,或許不是他,甚至可能那里邊就沒人。但不管如何,只要有人在,肯定盯著咱的車呢,咱總得跟人打個招呼?!?
程煜點點頭,心說周大銅這人粗歸粗,但也頗有自己的一套哲學(xué)。
這件事,如果換成是程煜,恐怕就不會選擇這樣處理。
而無疑,周大銅這處理方式,挺好。
十幾分鐘之后,周大銅帶著程煜和他自己的那輛柯尼塞格,進入了古鎮(zhèn)之中。
路上,程煜就告訴了徐婉婷自己大概達到的時間,是以徐婉婷也早就在古鎮(zhèn)入口處等候多時。
一見面,徐婉婷就滿臉歉意的說:“程少,對不起,這次是我安排出了問題?!?
程煜笑了笑,回頭看看站在一旁的周大銅,說:“跟你無關(guān),這一切都是出自于他的安排?!?
徐婉婷明顯感到不解,程煜也只是笑了笑說:“不解釋了,反正這事兒你別放在心上,也別因此怪罪任何人。古鎮(zhèn)方面也有他們的考慮。這一路奔波,累死了,我現(xiàn)在只想趕緊找個地方歇會兒然后吃頓飯?!?
“住宿這次是統(tǒng)一安排,鎮(zhèn)上為我們安排了一間客棧,客棧里只住咱們的人??蜅_€不錯,各方面條件都不輸給四五星級的酒店?!?
這一點程煜從未擔(dān)心過,畢竟現(xiàn)在的客棧,除了規(guī)模和軟件之外,硬件上的確是絲毫不弱于五星級酒店的。甚至于,因為客房少的緣故,人性化方面要比五星級酒店來的更好。
說白了,這就跟馬代的那些小島類似,說起來是個五星級酒店的名頭,其實也不過幾十間客房的規(guī)模。
當(dāng)然,馬代的那些酒店,軟件上肯定要優(yōu)于這些客棧,畢竟,人家在島上的工作人員,可能都比游客數(shù)量多了。
周大銅也把車停了下來,跟在程煜和徐婉婷等人身后一同走向客棧。
程煜給徐婉婷簡單介紹了一下周大銅,看到周大銅顯得格外的殷勤,程煜擔(dān)心這家伙胡思亂想再說出點不合適的話來,便挑明了徐婉婷和譚午廉的關(guān)系。
“我公司的小譚你知道的吧?”程煜扭臉問周大銅。
周大銅微微一愣,隨即想起,趕忙道:“就是他父親在我家礦上的那位?那事兒安排的怎么樣?他們家還滿意么?”
程煜笑了笑,擺擺手,說:“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而且小譚一家對你可謂是感恩戴德。徐婉婷女士,也是出自那個縣城,并且跟小譚算是準(zhǔn)男女朋友關(guān)系……婉婷,我這么說沒問題吧?”
猛然提到這個,徐婉婷微微紅了臉,但總不至于因此去否認什么。
“程少怎么會突然提起他?”
“哦,這位周大銅先生呢,家里是做煤礦生意的……”看到周大銅有些焦急之色,便又道:“哦,因為這些年小礦不多了,他們家也在積極做著轉(zhuǎn)行的準(zhǔn)備,現(xiàn)在不算是煤老板了。”
周大銅這才滿意的笑了笑,畢竟,煤老板這種稱謂,總歸是讓人覺得有些土氣。
而徐婉婷也多看了周大銅一眼,她當(dāng)然知道譚午廉的父親是在一個煤礦上工作的,但并不知道其中的內(nèi)情,可也明白了這位周大銅大概就是譚午廉父親工作的煤礦的少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