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程煜也搖搖晃晃的走了進(jìn)來,迎接他的當(dāng)然是高一鳴重復(fù)了一遍的吐槽。
薛長運嘆口氣說:“我是真不明白,老高你明明沒有說脫口秀的天賦,肚子里就那么點兒詞,為什么還老要跟小聶干仗。說實話,三個你也說不過一個小聶,你看看,我進(jìn)門你吐槽我的話,跟你剛才吐槽程少的話簡直一模一樣?!?
程煜嚴(yán)肅的點點頭,說:“以后像是這種既不好笑又沒什么教育意義的段子,別講?!?
高一鳴徹底沒脾氣了,薛長運笑著跟服務(wù)員把該點的東西都點了,東西都是現(xiàn)成的,很快上了個齊。
夾起一只湯包,薛長運咬開一個小口子,慢慢的吮吸著包子里的湯汁,表情享受至極。
“還真是,這里的皮包水真的不錯,可惜吳東沒什么好的洗浴,否則下午再去來個水包皮,那就真的齊活兒了?!?
薛長運慢條斯理的吃完了那只包子,又夾起一筷子大煮干絲,這次卻微微搖了搖頭:“干絲太散了,不夠有嚼頭,比揚州差點意思。對了,程少,剛才老高說你離得最近,怎么來的反倒最晚?”
程煜也剛好吃完了一只包子,喝了一口茶,兩頰噴香,他說:“原本就打算在家附近隨便吃兩口,既然你倆約我,我當(dāng)然就喊了司機,讓他去接我送我過來唄。我家那個司機,整天說白領(lǐng)了我的工資,天天坐在公司,什么活都不用干,車子也放那發(fā)霉。所以,我趁著還在吳東,就多用用?!?
“萬惡的資本家……”高一鳴又吐槽上了,卻直接被程煜和薛長運給無視了。
“現(xiàn)在老高你那邊是什么情況?”程煜又問。
高一鳴沒好氣的回答說:“薛大少教育了我一大通,讓我要學(xué)會放權(quán),尤其是都到了收尾工作階段了,就別什么事兒都事必躬親了。我琢磨著薛大少說的有道理,就去公司開了個臨時的晨會,把這周的工作都徹底確認(rèn)了一下,告訴他們,下周也別周二了,周一就出發(fā)。我當(dāng)然是跟著你倆一起行動,公司的那些人和事我就不摻合了?!?
程煜一邊吃著一只三丁燒賣,一邊豎起左手的大拇指,道:“高總威武?!?
薛長運也很配合的說了一句:“高總威武?!?
“你倆就別損我了。”高一鳴苦著臉,“話說,咱們啥時候動身?怎么去?”
薛長運和程煜對視了一眼,說:“程少是不是有打算了?”
“話說清楚,打算是有了,但我這只是負(fù)責(zé)出主意,希望咱們這個旅程舒坦一些。反正我還是那句話,誰提議誰消費,這趟桂林之行我純粹是陪你倆去玩,所以費用方面,我一概不管?!?
“程少你這就堪稱無恥了,藏寶圖是你的吧?怎么就成了我們提議了?我們還不是想幫你去找寶藏?”薛長運慢悠悠的說著,只是在吐槽,并沒有真的著急。
程煜卻急了:“我沒說要去啊,我從頭到尾都沒說這句話,一開始是老高攛掇,說什么他們公司反正要去桂林,讓我跟個團。完后就是你薛大少,說什么這段時間公司一切平穩(wěn)不需要您操心,所以也想出去走走,借著我那個不知真假的寶藏圖,就當(dāng)是個戶外玩一玩。你倆要是覺得這不是你倆提議的,得,吃完這頓早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還不樂意伺候呢?!?
薛長運一邊笑一邊搖頭,阻止了意欲辯白的高一鳴,說:“得了老高,你也什么都別說了,就如同三個你也說不過一個小聶一樣,咱倆加一塊兒,在這種事情上,誰也說不過程少。也沒多少錢的事兒,我包了?!?
高一鳴撇撇嘴,說:“我可不是想說程少啊,我是想跟薛大少您說叨說叨。不過既然您已經(jīng)說了您包費用,我就沒問題了?!?
薛長運正嚼著一塊肴肉,聞便咽了下去,說:“沒事,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么打算跟我掰哧的?”
高一鳴猶豫了一下,說:“是你讓我說的,可不許賴賬啊,剛才您都已經(jīng)說了費用全包了?!?
薛長運點點頭,高一鳴這才道:“是我最先建議的讓程少去桂林,但我說的是讓他跟著我們公司的團,增加一個人也沒幾個費用。但您卻說我怎么能讓程少跟團游那么艱苦,完后您主張咱們單獨行動,當(dāng)成戶外項目那么去玩,所以,歸根究底是您提議的,這消費也就只能落您一個人頭上。”
薛長運被氣樂了,看著程煜憋不住想笑出聲的樣子,一拍桌子:“那行啊,我提議的是跟程少一塊兒,至于你高一鳴,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您吶,就跟著你們公司的團游吧,我看挺好,御駕親征么,與民同樂么,你沒事兒甭跟我們摻合。你要非跟著我們,自個兒買單,我這兒恕不接待?!?
高一鳴一攤雙手,滿臉寫著無奈:“你看你看,急了,我就說不說吧,您非讓我說。我也提前聲明了我說完您不許賴賬,現(xiàn)在卻……小人物就是卑微啊,您二位貴公子真是把我踢來踢去,誰也不打算管我……”
薛長運又被他這番作態(tài)氣笑了,很是厭惡的揮揮手,說:“行了行了,別演了,也沒倆錢的事情,老高你這沒事兒跟程少瞎學(xué)個什么勁兒?”
高一鳴黑黑直樂,程煜也是含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