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手?”仇涯子冷笑,“老夫因?yàn)槟阋粫r(shí)淫欲而徹底得罪了飛雪閣,你覺得老夫會(huì)留手,故意放他們離開?”
菅無生好事沒成,反倒添了這么一堆埋怨,真是又羞又愧,又惱又憤,只在心里發(fā)誓,以后捉到那人,一定將他碎尸萬(wàn)段,方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馮必死道:“仇教主,你看出這人的來路了沒有?”
仇涯子搖頭,道:“看不出。此人內(nèi)力之深厚,怕是不在老夫之下。若是尋常人物,這一掌下去,非死即傷,能像他這般依舊奔跑如飛的,倒還是頭一次見。”
馮必死納罕,道:“江湖上幾時(shí)又蹦出這么一個(gè)人來?就是那凈悟和尚,吃了仇教主你一掌,也是半死不活的,難道這人比凈悟和尚的本事還要高?”
仇涯子道:“未必,也許只是修煉過某種奇特的法門。可即便如此,鬼氣已滲入他體內(nèi),就算他勉強(qiáng)能吃撐一時(shí),也一定走不遠(yuǎn),我們繼續(xù)追下去,不怕捉不到他們。”
云天行雖然逃走了,但硬受了仇涯子一記“百鬼夜行”,著實(shí)不好受,口里含著血,又怕吐到冷雪坪身上,只能忍住。
冷雪坪靠在他懷里,雖然看不到后面發(fā)生的事,但剛才仇涯子一掌打來,她明顯能感覺到云天行的身子一顫,自然也猜到了幾分,只用一雙水眸盯著他,柔聲道:“你沒事吧?”
云天行一來口里含血,二來怕她認(rèn)出自己,也不說話,只搖了搖頭。
冷雪坪向來與男子保持距離,像今日這般親密的行為倒還是頭一次,雖說是迫于無奈,但畢竟已有肌膚之實(shí),可自己偏偏又動(dòng)不了,真是又羞又急,就連心跳聲都快聽出來了。
“敢問恩公尊姓大名?”她猶豫了好久,終于問出了這一句話。
云天行也不說話,只抱著她全力飛跑,心里卻說:“呵,恩人,前些日子還罵我淫賊來著,還要拿劍殺我,現(xiàn)在跟我客氣,我倒有些不習(xí)慣了?!?
想到這里,只覺體內(nèi)氣血翻涌,云天行再也忍不住,忙將冷雪坪放在樹下,轉(zhuǎn)頭“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冷雪坪一驚,道:“你沒事吧?”
云天行不答,忙用腳趕過土來,將血跡蓋住,又背起冷雪坪,朝另一個(gè)方向逃了。
雖說仇涯子這一掌沒立刻要了他的命,可也將他體內(nèi)攪翻了天。本來“天地?zé)o極”他就控制不好,又添了一道鬼氣進(jìn)去,真可謂是亂上添亂,如果不立刻找個(gè)僻靜之處,將這道鬼氣煉化,怕是會(huì)引動(dòng)自身的“無極真氣”來反噬自身,這可是要出人命的。
云天行人生地不熟,又見天色陰沉,怕是馬上要下大雨,只得向冷雪坪?jiǎn)柕溃骸斑@附近有沒有可以藏身避雨的地方?”
冷雪坪道:“往南邊走,那里有個(gè)破廟,離這里不遠(yuǎn),可以暫時(shí)避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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