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馴馬師又驚又恐又心痛,都快哭出來了,“比賽前我給嘯云做檢查的時候它還沒有任何問題……怎么就會變成這樣?!”
“俏俏,婁師傅是咱們家的老人了,他保管馬匹一向非常小心,十多年來從來沒出過任何差池?!?
唐樾擔憂過后,神思重新恢復理性,沉聲道,“但常在河邊走哪兒有不濕鞋?更何況有人要存心對嘯云下手,我們沒有準備,也是防不勝防?!?
唐俏兒深深呼吸,嬌軀卻止不住因憤怒而瑟瑟顫栗。
沈驚覺單膝跪在她身后,抬起手臂攬住她的肩,將她圈入懷中,“俏兒,應該是有人趁比賽開始之前溜進馬廄在嘯云腿上劃了一刀后又迅速逃離。
一切交給我,我會為你找到謀害嘯云的人。”
唐俏兒心下動容,靠在男人溫熱的胸膛上,紅著眼圈吸了吸鼻子。
如果他只說為她,她還沒那么感動??伤f的是,為嘯云。
她內(nèi)心感動得汪成一片,這說明他們眼中眾生平等,都是善良,有同理心的人。
“動手的人,應該對馬有一定的了解?!碧魄蝺喉脸?,冷靜地分析,“這道傷口劃得異常巧妙,淺一點構不成這么嚴重的傷害,可若再深一點,估計還沒等上場就會被我發(fā)現(xiàn)?!?
“這、這賽馬場里懂馬的人可太多了!這如何查起?”齊秘書一臉焦急為難。
“下黑手的人,只有兩個目的――
一個是要謀害俏兒,那就要從和俏兒有仇怨的人身邊調(diào)查;另一個是為了謀害唐家的賽馬,為的,是讓唐家輸?shù)舯荣?,從而失去競爭的資格?!?
沈驚覺繃起青筋的大掌溫柔摩挲著小女人的腰肢,星眸泛起幽幽寒芒。
這番推論,直指vip席!
不管是跟唐俏兒有仇的,還是想要得到和j集團合作機會的,全都聚集在那里,簡直就是“重災區(qū)”!“自然,也有其他膽大妄為的人從中作梗。但事發(fā)突然,我們只能考慮這兩個最強烈的作案動機?!鄙蝮@覺又寒聲補充。
唐俏兒揚起汗涔涔的小臉,凝睇著男人的杏眸熠熠生輝,透出一絲崇拜之情。
但,她才不會告訴他呢,怕他驕傲。
“俏俏!你怎么樣?!”
這時,謝晉寰也步履亟亟趕來,身后跟著譚秘書及好幾個身穿白大褂的盛京頂尖外科醫(yī)療隊的醫(yī)護人員,都是他以最快的速度調(diào)遣過來的。
“婁師傅,齊叔叔,請二位將嘯云安頓好,工具也準備好,我要親手為它手術?!?
唐俏兒在沈驚覺的攙扶下起身,淡淡啟唇,“還有,我需要一塊鋼板,把腰固定一下,其他的,暫不需要?!?
“好,下場后,我來幫你?!蹦腥松ひ舭祮?,心又為她泛起了痛楚。兩人雙雙從謝晉寰面前走過,誰也沒跟他對話,誰也沒多看他一眼,完全視他為空氣。
這種無視,比用刀子攮他的喉管,更讓他無法忍受!
“俏俏……俏俏!”
可無論謝晉寰如何呼喊,唐俏兒始終沒有回頭。
“謝四少,俏俏明顯不想看到你,更不需要你的援助。”
唐樾掠過他身邊時,輕飄飄地嘲弄了句,“俏俏需要的人,從始至終只有沈驚覺。有他一人,她此生足矣?!?
謝晉寰像被放干了血般渾身僵冷,他閉上眼睛,再度睜開,一片嗜血腥紅!
*
無人的醫(yī)務室。唐俏兒當著自己男人的面脫掉臟兮兮的騎馬裝,被摔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嬌嫩玉體袒露在沈驚覺面前。
也不知是因為空調(diào)冷,還是因為憤恨,她輕輕顫栗著,背對著他沉默不語。
沈驚覺用力喘了口氣,向來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他竟然心痛到失措,大手漸漸攥拳,收力,顫抖。
“快點呀,還有好多事等著做呢?!碧魄蝺狠p輕催促。
沈驚覺強忍淚意,緊緊抿唇,動作略顯笨拙地幫她用鋼板固定好腰部,纏上繃帶。
為了不讓他擔心,全程唐俏兒咬牙忍痛,秀額虛汗淋漓,卻一聲不吭。
處理完后,男人終于再也克制不住,猛地從身后摟住她。
“喂……”唐俏兒無奈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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