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間中，沈驚蟄背對著他坐在輪椅上，面對落地窗，倒影朦朧、冷冽、扭曲，不辨喜怒。

“先生，抱歉，任務(wù)失敗了?！崩锜ń┝⒃?，臉色慘白如紙。

男人幽幽啟唇，“你跟隨我多年，一直得力。所以，我愿意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黎煥鴉羽般的睫震顫，低斂：

“去時路上，我被一伙人追殺了?！?

“哦？”沈驚蟄緩緩轉(zhuǎn)動輪椅，面對他饒有興致地挑眉。

“他們?nèi)藬?shù)不少，我寡不敵眾，挨了一刀。”

黎煥猛地一扯衣領(lǐng)，露出肩上猙獰的刀傷，以此證明自己所非虛。

昏昧之中，沈驚蟄盯著他的傷口，眼神如深不可測的淵藪。

“但，不管怎樣，都是我辦事不利，您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黎煥態(tài)度誠懇，神情磊落無畏。

“我知道，對你下手的人是誰?！?

黎煥一怔，“您知道是誰？”

“他的目標(biāo)，不是你，是我?！?

沈驚蟄從懷中抽出那張黑桃k，夾在指尖，一甩手，飛至他腳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