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白術笑得都直不起腰來了,伏在矮榻上,捂著肚子直哎呦。
“小姐,你是沒瞧見,那登徒子竟然把一整壺童子尿,全給灌下去了!”
宴明瑯拿白術沒法子:“瞧你皮的,回頭那裴震若是知道了,一準兒恨上咱們?!?
宴明瑯方才沒出重手,只是教訓教訓裴震,他身上中了兩種毒,和隨從們一塊兒中的毒無需解藥,一個時辰之后自然就會好了,另外一種則要癢上個三四天才能好。
哪知道白術這丫頭這般調皮,這么糟蹋人,裴震好歹也是個勛貴家的公子哥,被這般侮辱焉有不恨之理?以后要小心的人又要多一個了。
白術卻不以為然:“要說恨,那登徒子第一個恨的該是馮也,是馮也給他搜羅的童子尿”
“好了好了,這都要用膳了,快別說這些了,一會兒該吃不下東西了?!?
白術吐了吐舌頭,自去忙了。
用過晚膳,宴明瑯又去過溪閣看了看顧衡。
顧衡昏睡了一天,一直沒醒,不過這會兒瞧著,倒是比白日里要安穩(wěn)了許多。
宴明瑯坐在顧衡床前,輕輕嘆息一聲,見顧衡頭上都是汗,就親自動手打濕了帕子,給顧衡擦起汗來。
“阿衡很喜歡你。”
顧徵的聲音隔著窗子傳來,宴明瑯一抬頭,見顧徵就立在梅花窗下,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她福了福身子:“能讓阿衡喜歡,是我的福氣?!?
顧徵笑聲清冽:“嘉成不用過于自謙,你有叫人喜歡的本事,外人若是不喜歡你,那定然是他們自己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