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顧好你自己吧?!?
宴明瑯隨手撕下一個黑衣人的袍子,用來給裴霽擦拭傷口。
“嘶”
裴霽沒忍住發(fā)出了一聲悶哼。
宴明瑯立刻停手:“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裴霽背后被圓月鉤狠狠地勾下了一大塊血肉,鮮血一直在往外淌,需要立刻止血,否則會血盡而亡。
宴明瑯常備著的止血藥那日已經給了老宋,她又著急又生氣,把隨身的荷包倒騰了個遍,也沒能找到一瓶有用的藥。
“宴明瑯”裴霽輕聲笑道,“你這荷包像是個百寶囊,怎么什么都有你到底帶了多少毒藥來”
方才的打斗催動了裴霽體內的殘心之毒,此刻,他已經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更多的灼燒一般的痛楚是來自于五臟六腑,痛得他每說一個字都難受。
“你放心吧,再來一百個你,這些毒藥也足夠了?!?
宴明瑯額前已經滲出了細小的汗珠,不管她怎么努力,裴霽的血就好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從那外翻的皮肉里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來。
這樣下去不行,再不止血,裴霽非死不可。
沒有止血藥,宴明瑯只能就地取材,她握住了裴霽的手,讓裴霽真振作一些:“裴霽,你堅持住,在這兒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由于失血過多,裴霽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宴明瑯跟他說話,他連反應都沒有,一雙眼茫茫然然地睜著,盯著宴明瑯的鬢邊看。
“宴明瑯”他聲音很輕,宴明瑯得俯下身,才能聽清他在說什么,“你戴著這朵小紅花,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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