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要怎樣?”
    宴明瑯冷笑道:“難不成,四殿下還要將阿衡拘在身邊,一輩子不許阿衡嫁人么?四殿下可想清楚了,你已經(jīng)傷過阿衡一回了,若是再這么執(zhí)迷不悟下去,阿衡就被你給毀了!”
    顧徵面色微變:“嘉成,我只是說說而已,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宴明瑯就是氣不過。
    原以為顧徵是個好的,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不堪,若非幾個皇子之中,只有顧徵最合適,宴明瑯早就甩手不干了。
    “說說而已?前幾天夜里,在歇山半月亭,那個欺負(fù)了阿衡的人又是誰?四殿下不會以為我們都忘了吧?”
    “你!”顧徵氣得面色隱隱發(fā)黑,“宴明瑯,你不用這么惡相向,我對阿衡如何,我自己心里清楚,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
    宴明瑯氣極反笑:“好啊,好一個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反正如果東窗事發(fā),倒霉的也只是阿衡而已。”
    宴明瑯步步緊逼,不肯相讓,顧徵氣得身子都發(fā)抖,他不屑于和宴明瑯這樣的女流之輩爭論,便把矛頭對準(zhǔn)了裴霽。
    “表兄很是給我找了個好表嫂,看表嫂這般兇蠻,怕是表兄也被表嫂給收服了?!?
    裴霽勾起唇角笑了笑:“表弟果然聰明,我可不就是被明瑯給降服住了么?沒辦法,明瑯會用毒,她說的話,我不能不聽啊。”
    一聲一聲的“明瑯”,甜兮兮的,叫得宴明瑯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
    她隱約記得裴霽前天晚上還想把她從大騾子山山崖丟下去呢,今日就明瑯明瑯地叫上了,怎么想怎么覺得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