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一切才剛開個頭,竟然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到如今,顧逸人不人鬼不鬼,躺在床上,莫說動一動了,就連屙屎屙尿都要人伺候。
隋玉瑩想起來就暗中垂淚,她那個風(fēng)流倜儻溫柔體貼的夫君,為什么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
太后明知道,還派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伺候二皇子,這不是耽誤了人家姑娘么?
從前顧逸好好的,太后和皇后就接連往顧逸這里塞人,個個都貌美如花,顧逸通通不要,現(xiàn)在人還在二皇子府待著呢。
眼下人都這樣了,太后還要往這里塞人,這是安的什么心?這不是故意惡心她嗎?
也無怪乎隋玉瑩難過,宴明瑯看著也不像,牡丹雖然手腳勤快,但太后叫牡丹來伺候顧逸,不是真的來做丫頭的。
可笑太后這個吃相太難看,長輩不管是賜下丫頭也好,賜下服侍人也罷,都是成雙成對,亦或者隨著賞賜,莊重一點(diǎn)的來個懿旨。
太后可好,就指了這么一個丫頭來,賞賜懿旨一概皆無,連個安慰人的話也不說,就讓牡丹收拾了包袱這么跟著宴知秋來了。
從小疼到大的孫子才變成這樣,太后就翻臉不認(rèn)人,真是世態(tài)炎涼。
“娘,”宴明瑯在宴知秋耳邊低聲道,“你好端端的進(jìn)宮做什么?你瞧瞧,這不是又給自己招惹了一樁禍?zhǔn)??多虧二皇子妃心胸寬大,明事理,這若是換成鄭婉儀,豈不是就把你給恨上了?”
宴知秋也很是后悔。
她都出了宮門了,又被人給叫了回去,連太后的面兒都沒見著,太后宮里的老嬤嬤板著臉把牡丹送了過來,宴知秋也不得不將她帶回景山。
見宴知秋一臉自責(zé),宴明瑯也不好說別的,只得囑咐自己的娘親凡事多留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