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心一沉,快步走過去:“殿下為何穿得這樣單薄?”
阿衡身上穿的是輕薄衫子,她從燒了地龍的屋子里出來,也不穿斗篷,在外人看來,就是穿得很少。
“你不用管這個?!?
她一開口,就帶了哭腔:“你說,如果沒有我,你們家是不是早就跟襄陽侯府定親了?我只要這一句話,你不要想著騙我,你不說實話,我回去問大司農(nóng)和襄陽侯的?!?
韓越不忍心騙阿衡,便輕輕搖了搖頭:“我爹不知安安,我從未與人說起過?!?
少女清譽(yù)是何等重要,安安不表露心意,他又怎么敢貿(mào)然開口,唐突了安安?總要等少女自己確定了心意,他才好去提親。
可安安之前一直將他視若兄長,從不曾有過多親昵表示,韓越也就不敢越雷池一步,私心想著,等安安十五及笄,他便請父親去襄陽侯府提親。
誰知父親一日回府,竟然說起圣上有個養(yǎng)在篁園的九公主,已經(jīng)定下他做駙馬,圣上已經(jīng)與父親商談過了。
韓越頓時心如刀絞,想著此生與安安無緣,自此再也不見安安,雖然心里時不時地惦念著,卻從不曾去找過安安。
不想,卻在宮里又見到了安安,而安安竟然主動表明心意,哭著向他求救。
韓越如何能不動心?
他一直以為阿衡是個孩子,不懂男女情愛為何物,只要說開了就好了,萬萬沒想到,阿衡會因為這件事傷心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