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肖逸打來電話,說我是神仙,姚的名字確實出自《岳陽樓記》。又說他岳父請白云溪寫了一幅《岳陽樓記》。
我表示感謝之后說道:“那我陰歷二十七日過來,給你岳父家送點臘魚?!?
他笑道:“過年了,路上又擠,免了吧。”
我說:“魚不值錢,這份心意是真誠的。再說,你要跟你岳父重點推介一下我嘛,說我是個有上進心的,懂感情的優(yōu)秀青年。”
他笑道:“還是一個未婚的復旦高材生,看報社有沒有合適的姑娘,要他介紹一個給你。”
“那個倒是免了,兩地分居,容易產(chǎn)生各找一個情人的危險?!?
兩人調(diào)笑了一陣,才放下電話。
這時,行遠過來向我招招手。
兩人默契地走向走廊西頭。
他說:“牛主任表揚了我,說我想得周到,要我去跟市檔案館聯(lián)系,買幾個檔案柜?!?
我建議道:“就選我隔壁的那間辦公室。除了檔案柜,你還要向牛主任請示,把其他辦公室設備也配齊?!?
行遠說:“對,檔案室以后要配人,可以用來辦公。”
兩人說完,分手。
回到辦公室,我掰掰手指,離過年只有十天了,算算還有哪些事情要做。
算來算去,要做的事情不多,無非是去省城取那幅書法作品。
要去江左,只能旭哥幫忙。
我先向佩青問了旭哥的手機號碼。然后下樓,撥通了旭哥的手機。
接通后,我剛叫了一聲旭哥好,他就說:“你的也到手了?”
“對對對。說第一個電話是打給你,那是假話。但確實是第十個電話?!?
他笑道:“第十個也好,第十一個也好,記得旭哥就行?!?
我說:“過年了,你也忙,但要請你支援一次長途。”
“去江左?”
“對。我家里熏了點臘魚,搭車不方便。”
“行,兄弟之間。我只是有個要求?!?
“你說?!?
“無論你去拜訪誰,都不能把我丟在車里,領導也好,朋友也好,你要向他們介紹一下我。別介紹我是個司機啊,我曾經(jīng)給了你一張名片?!?
我立即明白,笑道:“四水市惠通商行總經(jīng)理?!?
他笑道:“謝謝老弟?!?
掛了手機,我回到辦公室,心想,我說張行遠不懂事,其實自己也一樣。旭哥辦商店做生意,不僅是為了賺錢,而且也在努力擺脫司機這個名號。
我卻當著別人的面叫他旭哥,以后,在別人面前應該叫他李總。
坐了一陣,電話響起,唐盛說了兩句,把話筒遞給我。
里面?zhèn)鱽砦冶砩┑穆曇簦骸皶詵|,我和你哥每人都買了個手機。先把號碼告訴你。”
我說:“好,你說?!?
把他們兩人的號碼記下,我才說:“我也買了一個,你記一下?!?
她說:“記下了。”
我問:“就記下了?”
她說:“我本子上一百來個電話號碼,我都背得?!?
我笑道:“好記性?!?
她說:“晚上到你那兒坐坐。你有時間嗎?”
我也正好想聽聽事情進展得如何了,忙說:
“有時間。我在家里等你們。”
打完這個電話,我想,應該要印一盒名片。于是去牛主任那兒請了一下午假。
然后,騎著單車就回機關大院。
回到宿舍,坐在那兒無聊,便去敲李老的門,敲了好一陣都沒有響應。
回來一想,干脆叫表哥表嫂過來一下,于是,撥通了表嫂的手機。
“嫂嫂,我回了宿舍,你們有事現(xiàn)在就可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