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張主任同意,次日我找了虞老師,同意當(dāng)上班長。
一個星期后,行遠又來市里,我陪著他找牛主任開了個商調(diào)函。
十天后,張行遠在老家辦好了手續(xù)。就來報到。
這天正是星期天,我?guī)菰L了張主任。
張主任見到行遠,第一印象不錯。他說:
“培訓(xùn)中心辦公室牛主任正式上班了。你呢,下周一先到牛主任那兒報到。然后自己找找房子。休息幾天再說吧?!?
回到宿舍,我對行遠說:“找房子這段時間,你就先睡到我這兒。今晚,我們?nèi)グ菰L汪校長。校長家不缺東西,你干脆包一千塊錢感謝他?!?
行遠問:“張主任家我沒送東西,他有沒有意見?”
“這個以后再說?,F(xiàn)在,你跟我去辦公室打個電話。”
我?guī)е剿臉?,打開辦公室。
好久沒來了,房間里發(fā)出一股霉味。
行遠一進門就找拖把,抹布,搞起衛(wèi)生來。
我提起話筒,撥通了汪校長家,想不到接電話的是少澤。
他問:“喂,哪位?”
我說:“汪大法官,在下姓郝名曉東。”
他哈哈大笑,說道:“班座你好?!?
“有個這樣的事,你媽說要我經(jīng)常來吃飯,我能做得不夠好,今天帶個人來吃,把平時的指標(biāo)多消費一些。行不行?”
他笑道:“按班座的指示辦。是帶女朋友來吧?”
“我只有男朋友。多煮點米。我這個男朋友食量大。他是鄉(xiāng)下人。”
說罷,我示意行遠上來和少澤說話。
行遠接過話筒,說道:“我就是那個鄉(xiāng)下人,每餐要吃三碗?!?
他們兩人聊,我就到走廊上走一走。
畢竟有十多天沒來上班了,以后又要離開這地方。人是有感情的,我便到處走走。
周末,這個四合院式的辦公樓幾乎沒有人上班,十分冷清。
我走了一圈,回到辦公室,行遠說道:
“少澤說他和他表哥過一會兒就來這邊接我們?!?
我問道:“你跟他說了來這邊上班的事情嗎?”
“說了。他說你半點風(fēng)都不透給他?!?
我笑笑,說道:“這里連茶葉都沒有了,不然也要給你泡杯茶。”
他說:“沒關(guān)系。”
我就安排道:
“明天,你到牛主任那兒先報個到。于是上班可推遲一點。目前張主任也沒去那邊上班,你不急著去。
其次呢,先找找房子。如果你喜歡住到進校,那邊倒是有空房。”
行遠說:“進校有房,我就住到那邊。我住學(xué)校慣了。學(xué)校里可以打球,又有食堂?!?
我點點頭。說:“不急,先跟我住到月底再說?!?
一會兒,敲門聲響起,少澤進來,笑道:
“上次是跟你禮節(jié)性地抱抱,這次要跟你熱烈擁抱才行?!?
兩人抱在一起,轉(zhuǎn)圈。
我說:“樓下有人辦公,以為我在抱女同志,注意影響?!?
兩人才松開,少澤說:“走,到我家去,我媽高興呢,到市場上去買雞魚去了?!?
三人下樓,上車。
旭哥說:“以后打牌就不要喊人了,我們四個正好湊成一桌?!?
我說:“不行,少澤只喜歡跟他們辦公室的貞姐打?!?
張行遠問:“貞姐是誰?”
少澤說:“不要聽他胡亂語。他跟一個女人同志關(guān)著門上了一年班,你看我檢舉揭發(fā)過他嗎?”
張行遠越聽越糊涂,笑道:
“畢業(yè)后,離你們的生活遠了,不知你們說什么。”
旭哥說:“現(xiàn)在近了,也不要檢舉揭發(fā)他們?!?
車子里響起一陣愉快的笑聲。
到了少澤家,只有李老師在搞飯菜,她從廚房出來,笑道:
“行遠啊,你們以前是好朋友,現(xiàn)在三個人又團圓了。我高興啊,今天準(zhǔn)備了好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