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連貫扯了幾夜劇本后,就由譚軍,少華他們兩人合作去寫,我沒管了。
孫局長也是雷厲風行,兩天之后就把少華借調到局里。
他有些惶恐,來問我:“以后不會退回去吧?”
我搖搖頭:“你不犯錯誤,怎么會退你?好好干。”
接下來的一件事就是集資建房。
過去,也許是個大問題,現在,我不怕了。師父的那三萬,他暫時不要我還。旭哥近兩年都給我分紅。憶蘭說她可以拿出三四萬。
還說就是以后裝修,我爸媽還可以給些錢,小賣部其實挺賺錢的。
行遠也集資了一套。他沒有多少錢,但父母一直做小生意積存了一筆錢,他與謝燕確定了關系,謝燕也愿意出錢。
所以,我們兩個都報了名。
接著,就是謝燕從莫林山調回來的事,我指點行遠,說這點事,你就不要麻煩蕭書記,直接找林業(yè)局隆局長。只要你開口,他保準給你解決。
果然,不到一個月,謝燕就回市林科所工作。
生活越來越好,一切看上去很美。
可突然生出一件事來。
四月底的一天上午,市里開大會,我們一班秘書都在休息室,有的聊天,有的看手機。
突然,我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旭哥打來的,立馬接通。
旭哥問:“現在說話方便嗎?”
一聽他這口氣,我就走出休息,邊走邊說:“你等等?!?
一直走到會議室的外走廊上,我才說:“可以講了?!?
旭哥說了很久,原來少澤與他爸媽吵了一架。起因是少澤的一位同學在廣州開了個律師事務所,邀少澤前去發(fā)展。
少澤早就考了個律師證(那時的難度沒現在這么大,加上他本來是學法律的,早就考上了),他一心想去。
家里不準去,少澤一定要去。目前鬧得很僵。
旭哥最后說:“這個事,校長和我姑媽委托我,要我找你和行遠一起做做他的思想工作,越快越好。”
我一聽,想了想才說:
“我看下班后有沒有時間,有的話,我邀上行遠一起找他談談。”
旭哥說:“我先穩(wěn)住他。要談也約他到銀灘去談。你最好向領導請個假,我們三個人一起勸勸他?!?
“好,行遠跟我一起,我找他先講講?!?
掛了電話,我走進秘書休息室,對行遠招招手。
他立即走了出來。我?guī)酵庾呃壬?,把旭哥告訴我的情況重述了一番。
行遠聽了很吃驚,眼睛瞪得老大。
我說:“下班時,你向蕭書記請個假。”
行遠說:“我倒是沒有什么事,就怕張書記找你有事,你去不成,我也去?”
我說:“書記應該沒什么事吧,只要不外出,我就可以請假。”
行遠點點頭:“他以前還跟我玩,自從我到了紀委后,他就不邀我玩了?!?
我安慰道:“這跟我們玩不玩沒有關系,主要是他性子太犟,這么好的條件和環(huán)境,還跑到廣東去。
他無所謂,在外面也混得開,就是汪校長、李老師傷心啊。不急,我們先勸勸?!?
上午的會,足足開到十二點。
吃過中餐回到房間,我坐立不安。一個中午想睡,卻沒有入睡。
下午上班也是坐立不安,直到四點半,我才穩(wěn)了穩(wěn)情緒才走進書記辦公室。
我沒有坐,站著試探地問道:“書記,晚上有事嗎?”
他望了我一眼,搖了搖頭。
我如獲大赦。先聯系行遠,他說有時間,再打電話給旭哥。
旭哥聽到我們兩人都有時間,便說:“我和少澤先去,下班時間,佩青再開車來接你們?!?
掛了電話,我發(fā)了條短信給行遠,說五點半在機關大院門口集合。
發(fā)完短信,我就呆坐在那兒。
不知少澤哪根神經不對路,他家的條件多好啊。父親還是四水一中的校長,別看這校長,比市教育局的副局長們的含金量都高。
他根本不像我們,他要房要車不必考慮錢多錢少。像我和行遠都不敢要大套間,沒這么多錢啊。
再說,他也是副科級干部了。
想不通,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