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王焱的事兒!”金秘書話里有話,簡單直接:“您說這田野針對王焱,誣陷王焱就算了!為什么海城港的視頻也直接針對王焱呢?完了最后執(zhí)棋的錄音也是奔著王焱去的!那我就真的不明白了,怎么這事兒就都沖著王焱去了?然后,田野的口供是假的。那這海城港的視頻和執(zhí)棋的錄音,會不會也有什么問題呢?當(dāng)然了,我所說的不是視頻和錄音本身有問題,而是這后面會不會還有其他事情!最后再綜合大局考慮,您說這里面會不會還有更深的陰謀詭計,或者什么見不得人的私下勾當(dāng)?這也應(yīng)該都是有可能的,對吧?領(lǐng)導(dǎo)!”
“這么分析也沒錯。確有這種可能!”大領(lǐng)導(dǎo)非常痛快:“還有其他想說的嗎?”
“沒了,領(lǐng)導(dǎo),我想說的就是這些!對或者不對,或者說哪里分析的有問題,哪里的邏輯有問題,都希望您和江哥多擔(dān)待,畢竟你們都清楚,我能力有限!”
說到這,金秘書再次話鋒一轉(zhuǎn),畢恭畢敬的繼續(xù)道:“但也正是因為能力有限,我剛剛才會誤認(rèn)為你們已經(jīng)把前面的事情都做好了!”
“抱歉抱歉,實在抱歉!”說著,金秘書特意又引用了江華之前的話:“不過我雖然可能說錯了話,或者分析錯了事兒,但我絕對沒有任何惡意,我所做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局!絕無半點私心!”
“畢竟歸結(jié)到底,這事兒確實還有這么多的“疑惑”和“不正?!?,完了要是無法搞清楚這些“疑惑”和“不正常”就給王焱定罪。也確實是有些漏洞百出,難以服眾!更會讓人不可避免的認(rèn)為咱們在針對王焱!針對一個有可能完全不顧自已個人利益,再全身心為國效力的好人!”說到這,金秘書刻意加重語調(diào):“這要是萬一萬一的萬一,咱們真的有啥問題。后果與影響都不堪設(shè)想?。 ?
說著,金秘書又刻意點撥到:“別忘記咱們周邊還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咱們看呢,別管是家里面的,還是外面的,都沒對咱們抱任何好心思!這要是走錯一步,被他們抓住把柄,肯定會將事情無限放大。若真到了那一步,咱們不僅僅可能功虧一簣,甚至于有可能會承擔(dān)意想不到的責(zé)任與后果啊!”
其實早在金秘書剛開始反駁的時候,江華就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不好。完了后面的事態(tài)發(fā)展,也確實印證了江華的所有預(yù)感。
這金秘書所說的一切,字字相連,句句相通,因果有序,條理清晰,證據(jù)確鑿,讓人根本抓不到任何漏洞,也挑不出任何毛??!
然后雖從始至終都未提江華分毫,也沒有說江華暗中搞鬼,濫用職權(quán),公報私仇。卻將所有的線索,全都指向了江華。然后現(xiàn)如今眼瞅著一切都已經(jīng)到位了。又開始給大領(lǐng)導(dǎo)上眼藥了。這幾乎就等同于是在收尾。
那這種時候,這種情況,換成誰,也不可能再干聽著,坐以待斃了。
所以就在金秘書這話說完之后,江華當(dāng)即便冷笑了一聲,隨即道:“金秘書,您這膽子可真不小啊,居然連大領(lǐng)導(dǎo)都敢威脅了?”
“威脅?”金秘書滿眼迷茫:“不是,江哥,就我剛剛說的那些話,哪個字是威脅啊,怎么就威脅了呢?我難道不是擺事實,講道理嗎?”
“行了,小金,大家認(rèn)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了。別人不清楚你什么樣,我們還能不清楚你什么樣嗎?就你剛剛所說的那些話,是你能想出來的嗎?是你能說出來的嗎?”“哦?江哥,那不是我說出來的,是誰說出來的???”
“是誰你自已心里面有數(shù)兒。然后你為什么這么說。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闭f到這,江華:“呵呵”一笑:“這事兒說白了,不就是你不想這么半天白忙乎,想要把這些功勞全部攬在身上,想要改變?nèi)松鷨??說白了,不就是不甘心嗎?”
“江哥,您要是這么想我,可就真的太過于狹隘了?!苯鹈貢坪踉缬袦?zhǔn)備,他不緊不慢,微微一笑:“在我的心里,大局利益,國家利益,永遠(yuǎn)高于一切。我個人利益,還真就無所謂。我就是想要搞清楚事情真相,為國除害!”
“然后讓所有該受到懲處的人都受到懲處,所有該受到獎賞的人都拿到獎賞,我不想讓任何人寒心,想要公平公正,僅此而已!”
“怎么著?一切都按照你說的來,那就是公平公正了嗎?”“那不一定。但可以隨便找個第三者來看,來品,來斷,看看就依照現(xiàn)如今這些情況,這些證據(jù),我的方法,是不是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最公平公正的!”
“公平公正?”江華再次冷笑了起來:“是對你和王焱公平公正吧?!?
“江哥,您要是這么說的話,可就真的有點太小人之心了。從始至終我也沒有提過王焱太多,只不過就事論事捎帶了幾嘴而已,你怎么能如此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