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福沒有料到明雎這樣直接。
據(jù)他打探的消息來看,明雎只是蒲甘明家的家主,當(dāng)年明家灰溜溜逃回明家的事情,還是趙先生的手下告訴他的,雖然明雎也是周明遠(yuǎn)的岳母,值得尊重,卻不可能把手伸到荔平城來,加上他身后已經(jīng)有交通部次長了,自然也不會畏懼明雎。
白玉福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僵住,神情絲絲開裂,一雙三角眼緊緊盯著明雎。
“如意畢竟是個孩子,何況還是神志不清的孩子,就算她神志清楚,也只是一個女孩子,這么大的家業(yè)怎么可能交給一個女娃,我的小兒子也是白家的血脈,也算是如意的娘家人,以后當(dāng)然會護(hù)著如意?!?
白玉福理所當(dāng)然地說著。
明雎面色依舊淡然,但是心中早就滿是嘲弄的情緒。
這白玉福還真是冥頑不靈,簡直要把人的每個后路都堵死了。
陳副官聞,心中也有氣。
平心而論,要是自己打拼半生的家業(yè),最后卻因?yàn)樽约撼霈F(xiàn)意外而不能留給親生女兒,恐怕在他死了在地府都要爬出來掐死這群賊人。
白玉福自然看出眾人的不滿。
但現(xiàn)在他早就不是前幾天唯唯諾諾的白玉福了,他已經(jīng)有靠山了。
白玉福眼中滿是得意。
做足一副驚訝的姿態(tài),視線如黏膩的蒼蠅在眾人身上略過。
聲音有些沙啞,卻含著無盡的貪婪之意。
“怎么沒見如意回來,如意到底是我的侄女,就算您喜歡如意,也不能把如意扣下吧?!?
白玉福是半開玩笑的姿態(tài),可是任誰也看得出來。
這是一種威脅。
白玉福有些賊眉鼠眼地看著明雎。
明雎知道現(xiàn)在還沒有摸清楚白玉福的底氣,絕對不能將已經(jīng)恢復(fù)神志的白如意帶出來。
不然,白如意必然會被這個叔叔薅下來一塊肉來。
穗穗拖著小腮幫子,看著這群大人說著車轱轆話。
小姑娘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