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沒搞黑幕吧?”
霍家老爺子詢問左右,面露憂切。
八十條靈魚的轟動愈演愈烈,過江龍的風頭儼然蓋過前面幾位,惹人生疑。
霍家大房長子哭笑不得。
“老爺子放心,投放事宜由我親自督促,親自掰牌,到山上親眼看著他們倒魚,您就坐我旁邊。
何況那小子是許家的人,和咱家沒一點關系,哪有幫外人摘名次的道理?要幫該是幫洪遠啊!”
“貪心不足蛇吞象,誰輸誰贏,咱們全有的賺,萬不可為小利,舍大利?!?
“真沒有!”
金石良,告誡一番,你急什么?”
".."
“置放八十條青背龍鯉的林中崗哨,是哪個位置?”
“諸位大人請挪步?!?
玉蘭峰頂。
諸多官員,大武師隨之來到山峰東側。
俯瞰往下。
丘陵綿延,稀疏樹林間或有崗哨最立。
沿管事手指,眾人輕易尋到寶魚存儲之所,視野尚算開闊。
州判問:“從存魚到現(xiàn)在,有兒波人進去?多少人買了消息?”
“不算梁大人,共有六位,其中半數(shù)買有消息,據(jù)崗哨觀察,有兩位正召集人手,意圖一試,但召集來的或許不止兩波,有人得了消息,面上拒絕,背地里似另有打算?!?
“設立崗哨,確比去年有趣,方便強大獵者,又給予弱小者團結翻盤之機?!?
見府衙官員交口稱贊,管事趁機介紹。
“梁大人狩會初開,一鳴驚人,不知諸位大人對新盤口有無興趣?”
“哦,新盤口?賭什么?”
“賭五個時辰后,過江龍能否保住八十條寶魚!”
知州胥萬興生出幾分興趣來,回頭問詢同僚。
“你們覺得呢?”
三兩私語。
黃州州同笑道:“私以為,今夜保住不難?!?
“仇州同何解?”
仇越拱手:“大狩會三夜兩日,眼下不過頭一夜,獵物尚散布天地之間,大魚吃小魚,至少要等小魚,蝦米吃飽。故獵者皆忙于狩獵,爭斗少有。
如梁水使這般,甫出手,八十條靈魚收入囊中,聞所未聞,手段之玄妙,狩虎多始料未及,不會立即出手?!?
州判問:“假若知曉呢?”
“知曉亦干系不大,尚有兩日要奔波,靈魚數(shù)目之多,隨身攜帶極為不便,狩虎終究是狩虎,同他人實力斷崖式領先。
即使教他人奪去,無非是從一個錢袋子,轉到另一錢袋子,最后依舊要向上集中?!?
有人明悟。
“狩虎不出手,過江龍排第五,威脅者甚少啊?!?
“仇大人之有理,依我看,倒是梁水使頗為急切,想投餌吃蝦米?!?
“三處入口,恰好分開三位狩虎,然同為東面,尾火虎、海夜叉不知去往何處,頂頭四位不出現(xiàn),一對一能穩(wěn)贏過江龍的,少?!?
“至于數(shù)量,梁水使如此作態(tài),應當不懼?!?
天才對旁人認知,往往要比旁人對天才的認知更為清楚。
尋常人多見,天才者少見。
故反倒是尋常人容易錯誤判斷,誕生妄想。
府衙官員多番比較、討論,意見逐漸趨同。
竟是清一色的看好梁渠!
偷摸靠近打聽的龍瑤,龍璃背過雙手,面露得色。
能當上朝廷官員,有兩把刷子。
眼光不錯!
“猜這個,猜那個,索性問問賠率?盤口剛開,投注者少,賠率當能看出賭坊傾向吧?”
胥萬興投去目光。
管事躬身:“一賠一點二四?!?
“果然!”
胥萬興從袖中掏出三張銀票。
“三百兩,壓贏,企盼梁水使二鳴驚人,教本官添賺些燈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