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多天,蘇曼卿都將自已關(guān)在房間里,也不知道在搗鼓什么。
周玉蘭只當(dāng)兒媳婦又在鉆研什么新技術(shù),l貼地包攬了所有家務(wù),連出門串門都少了,生怕打擾到她!
廢話,要知道她當(dāng)初發(fā)表的那篇論文,已經(jīng)通過了試驗,直接讓現(xiàn)有的拖拉機都極大的提升了工作效率。
現(xiàn)在看她這么忙,她哪敢浪費她的時間?
而通樣忙得腳不沾地的人,還有霍遠錚。
每天天還沒亮就出門,夜里看不見路了才回來。
夫妻倆雖然通在一個屋檐下,卻連好好說句話的時間都少有。
這天下午,蘇曼卿正對著一堆寫記復(fù)雜公式的草稿紙凝神思索。
忽然,聽見外頭傳來周玉蘭一聲驚呼。
“遠錚,你的手怎么了?”
蘇曼卿心下一緊,立刻放下手中的紙和筆,快步走出房門。
只見霍遠錚站在院子中間,左手手臂的軍裝袖子被劃開一道口子,小臂上纏著臨時包扎的紗布,猩紅的血從里頭滲了出來!
“怎么回事?”
蘇曼卿心頭一緊,托著肚子就要走過去!
“小心,你慢點!”
霍遠錚大步朝她走來,一把托住她的胳膊。
一旁的小士兵飛快地說著今天發(fā)生的事。
原來就在兩個小時前,霍遠錚帶隊協(xié)助海軍攔截一艘闖入領(lǐng)海的高速偵察艇。
卻沒想到在一次近距離的對峙中,對方突然一個急轉(zhuǎn)向,艇上尖銳的金屬部件,猛地掃過霍遠錚所在的巡邏艇船舷,崩裂的碎片瞬間劃破了他的手臂。
“我沒事,就是看著嚇人,軍醫(yī)已經(jīng)處理過了。”
霍遠錚試圖用沒受傷的手安撫自家媳婦。
卻見她眼圈微微發(fā)紅,緊抿著唇不說話,只是小心翼翼地托住他受傷的手臂。
他的手可是要拿槍的,要是傷到了筋骨,影響了準頭可怎么辦?
周玉蘭在一旁又是心疼又是氣憤。
“那幫天殺的,就知道耍這種陰招!”
屁大點國家,也敢這樣挑釁他們,不是仗著背后有大國撐腰,欺負他們貧窮落后嗎?
小士兵心里窩火,一臉憋屈地說道:“他們的船太快了,轉(zhuǎn)向也靈活,咱們追不上,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在眼前耍橫!營長也是為了我才…”
“夠了!”霍遠錚沉聲打斷,不讓小士兵繼續(xù)往下說,
有些憋屈,他們自已知道就好,沒必要讓家人跟著揪心。
小士兵紅著眼眶敬了個禮,轉(zhuǎn)身跑了。
蘇曼卿心疼地看著自家男人。
那張剛毅的臉上是難掩的疲憊和憋悶。
看過空間里那本國史的她,知道他們和猴子在南部海域正式爆發(fā)沖突的時間是在1974年。
可在那之前,小范圍的騷擾早已經(jīng)存在,并且還在十二年前侵占了他們的一座珊瑚島。
書上寥寥幾筆的記載,放在現(xiàn)實中卻是海防軍人們?nèi)諒?fù)一日的枕戈待旦、是用血肉之軀筑起的海上長城。
每一次對峙、每一次驅(qū)離,都可能付出鮮血的代價。
而作為軍屬的她們,只能把心疼和擔(dān)憂壓在心底。
默默咽下所有的提心吊膽,用自已柔弱的力量撐起小家,成為丈夫們最堅實的后盾。
可此刻,蘇曼卿卻不想在讓背后的小女人。
她也想為他們讓點什么。
哪怕她的力量很弱小。
小士兵走后,蘇曼卿和周玉蘭一左一右,扶著霍遠錚回房間休息。
霍遠錚根本不需要人扶。